司言看著眼前的女子,像是在思索,遲疑了好久,才道:“你以神識所殘存的執念托夢給我,是想要幫你找到女兒嗎?”
紫吟卿婀娜下跪道:“正是,妾身懇求恩公成全。”
司言嘆了口氣,在夢中來回渡步,緩緩道:“你那女兒離開已有多少年月了?”
紫吟卿回答:“大約兩百多年。”
司言繼續撓頭,說道:“這也有點久了,那孩子年幼,不知是否還活著......你是想她回來拜祭你?”
紫吟卿起身,懇切道:“妾身想見見她。”
司言看著這身段窈窕,有著高偉胸脯的年輕女子,暗嘆聲可惜,才道:“我過些日子是要出遠門,你將你女兒的特征告訴我,要是有緣遇到,我讓她回來找你,怎么樣?”
紫吟卿聽罷,趕緊跪拜道:“多謝恩公大恩大德!”
司言摸著自己的下巴,聽完了紫吟卿對她女兒的描述,才喃喃道:“鎖骨處有紅痣,后臀上有胎記,這卻也不太好確認,都是女子私密之處。”
司言瞧著紫吟卿這美貌女子,考慮著她那容貌極像的女兒,自言自語地為難道:“不過為了替你辨認,到時候盡量多找幾個試試吧。”
說完這些,紫吟卿拜謝,千恩萬代,低聲抽泣完了,就要從司言的夢中離開。
“那什么!”司言見狀趕緊大聲道,“且慢!”
紫吟卿頓住,亭亭玉立站著,漆黑長發披肩,一雙含著秋水的美眸,也盯著司言不動。
司言抬頭挺胸,中氣十足,道:“這位夫人,常言道,無利不起早,想要馬兒跑,那也得喂草,我若幫你找到女兒,那便是我的功勞,一句恩公,也只是聽聽而已,因而說來說去,你之后又要如何報答我呢?”
紫吟卿愕然,她似乎有點窘迫,吶吶道:“妾身是個已死之人,又如何報答......若是恩公不嫌棄,維護我肉身的那枚冰魄珠,您也可以拿去。”
司言擺擺手,道:“冰魄珠我要來做什么,除了比冰塊好些,還能作甚,目前不需要。”’
紫吟卿又試探道:“妾身所躺著的那口棺木,乃是上界凝玉所煉制,被我改成了棺木,但卻是能夠輔助修煉,可以增添修為進度,恩公若是不嫌棄,可以在找到我愛女之后,先下葬妾身的肉身,然后......”
司言再次擺手道:“不行不行!凝玉而已!我天命閣的地磚都全是凝玉鋪的!”
當初在上界的時候,司言的天命閣可是由登頂萬界,最為出色的天工所煉制。
紫吟卿輕咬下唇,道:“那......妾身所穿那套紫衣,乃是上界高人所煉,能夠抵御水火大道類的術法,恩公不嫌棄的話,便可以小心脫去,給你那位小弟子穿.....然后下葬妾身的肉身......”
司言仍舊搖頭,傲然道:“不行不行!這種程度的衣裳,本尊也可以煉制,依舊看不上,看不上!”
“那妾身手里那個鐲子......”
“不要不要!”
“那妾身里面那件內襯有天蠶金絲......”
“沒興趣沒興趣!”
說到最后,紫吟卿咬著下唇,羞得淚花都快掉下來了,才道:“恩...恩公若是不嫌棄,妾身的肉身由冰魄珠保存,只是沒了神魂,但卻能夠萬年如一,恩公若是看得上,妾身那具肉身,恩公就拿去吧......指不定,還能生個娃兒!”
聽到這里,司言頓時口干舌燥道:“混、混賬!本尊豈是如此無恥荒淫之輩!”
但這句話才說出口,司言就已經醒了,那紫吟卿,已然從他夢境之中褪去。
司言起身,到邊上喝了口茶,瞧著外面的月亮,才自言自語道:“老子開玩笑歸開玩笑,到時候怎么去找她女兒呢?”
修士的諾言,有因有果。
既然答應她了,那也就代表之間的緣分,司言內心多少有些明白,這件事不會那么容易結束。
而且,司言也忘記問她,那座宮闕之中的慘狀是怎么回事了。
為何身為神祗的存在,會在此界?
又是何人,會找到那么隱蔽的地方來追殺呢?
......
差不多在第二天的下午,司言他們三人也都回到了天命閣。
而正好,天也下起了雨。
司言把買回來的油鹽醬醋,各種調味都丟給了御靈,就在屋檐底下坐著等開飯了。
其實司言很喜歡雨,這樣瞧著,總感覺心情會很寧靜。
還有,他也會趁著這會,想想曾經的過往。
他看著天空,那仿佛無盡的蒼穹。
歲月如歌,萬年時光,彈指一揮間,曾經的那些人,那些他所教導的徒兒,那些曾經的朋友,又是否都還安好呢。
他不禁陷入了深思......
只不過當他深思的目光落在院子里還未來得及收的衣裳之后,瞬間眼神一亮!
呀呀呀!
桃兒忘記收內襯和肚兜了!
既然徒兒不在,為師就來代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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