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狼神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高大,察合臺好像在向一座看不見頂峰的高山揮刀,而對方在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荷魯斯的眼睛中,那混沌神明的光芒融合在了一起,成為一種無限絕望的黑暗。
那恐怖的混沌神器荷魯斯之爪微微探出,牧狼神像是制止小孩打鬧一般,抓住了察合臺的白虎兇刀。
他的嘴角泛著一抹怪異的笑容,非但沒有昔日溫和的感覺,反倒讓人如墜地獄。
“我原諒你的反抗,察合臺,我說的話依然算數,你我乃是兄弟,這是漫長歲月積攢出來的情誼。”
“帝皇欺騙了我們,他是騙子,亞空間也是騙子,你說的話警醒了我——我必須對亞空間更加小心。”
“我知道珞珈在嫉妒我的四神共選身份,但是很可惜,我們的這位兄弟的眼界只有那么一點點。”
荷魯斯用自己拿著破世者的手比了一個極短的距離,嘲弄道。
在他的心中,珞珈遠不如基里曼;佩圖拉博遠不如羅格多恩,之所以籠絡這兩個兄弟,完全是因為他們比較好用罷了。
佩圖拉博,看似堅不可摧的鐵之主,其實有著一顆敏感脆弱的內心,他的內在比起外在要柔軟的多。
只需要給他多一點點的關愛和器重,佩圖拉博就會像一頭被胡蘿卜引誘的驢子一般固執堅定的向前推進。
珞珈,愚蠢而自負,自詡對信仰有著無限的狂熱和尊崇,但他信的只是自己,只是力量本身。
“四神共選從來不是我所要的,祂們有什么資格掌控我?我會推翻我們的父親,我會成為新的人類之主,帶領著人類這個種族走向更偉大的未來!”
“祂們的力量并非是主動給予我,而是我掠奪了祂們的力量!即使是諸神也要臣服于我的身下!”
荷魯斯……你個瘋子!
察合臺在心中怒罵,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襲來,他頭一次感覺自己是那么的孱弱。
荷魯斯隨手一拍,荷魯斯之爪便將察合臺連人帶刀擊飛出去。
那種輕描淡寫的姿態,就像是和他的子嗣們打鬧嬉戲一般隨意。
哪怕是最強大的獸人戰爭老大也沒有給察合臺這般巨大的壓迫感,他的體內氣血翻涌,雙手猛烈顫抖幾乎抓不穩戰刀。
他明白,荷魯斯的確如同說的那般并不想下死手,不然以雙方巨大的實力差距,恐怕一個照面察合臺就會被對方的動力爪穿透胸膛。
甚至于,察合臺都已經看到了一個無比悲慘的結局:荷魯斯之爪輕易的擊碎白虎兇刀,隨后直接洞穿盔甲和肌肉的保護抓出他的內臟。
到時候他的心肝脾肺腎都會在荷魯斯之爪的分解立場和亞空間邪力傷害下全部破碎。
甚至于,荷魯斯可以拿捏住他的脊椎,并且順理成章的將其抽出。
這些都是荷魯斯施加給察合臺的精神威壓,它可以是虛幻,也可以是真實。
這對于如今的牧狼神來說,不過是輕描淡寫就能做到的事情。
之所以不做,是因為在他的心中察合臺有著十分重要的分量,哪怕荷魯斯已經被混沌污染成這個樣子,他依然沒有改變這個想法。
強烈的屈辱感充斥可汗的內心,他不顧一切的怒罵荷魯斯屈服于混沌,瘋狂的揮刀還擊——卻連他的動力甲也無法擊穿。
雙方糾纏了許久,荷魯斯像是厭倦了兄弟的打鬧,動力爪一閃而過,已然穿透了察合臺的肩甲,將他提在了自己的面前。
荷魯斯依然是那副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沒有開啟動力爪的分解立場,但這把受詛咒的邪惡武器依然讓可汗血流不止。
他一刻不停的訴說著和察合臺在一起的美好歲月,影月蒼狼和白色疤痕親密無間,在星海間征服無數異形。
他訴說著兄弟情誼,和察合臺、和圣吉列斯、和馬格努斯的友誼。
可汗的肩部劇痛無比,這把黑暗武器正在吃掉他,吸食那些骨肉和血液。
可汗的眼神沒有絲毫屈服的模樣,他幾乎將牙齒咬碎。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
一口混雜著血沫的唾液噴濺而出,直接唾到了荷魯斯胸口的巨型豎瞳之上。
驕傲的巧高里斯雄鷹寧可折翼,拼的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做可恥的囚徒和俘虜,哪怕面對著猶如魔神降世的荷魯斯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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