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慣著他吧!”通臂白了玄奘一眼,搞不懂這和尚對那貪嘴偷懶又好色的豬,怎么這般嬌慣。
“八戒不要金不要銀,只想喝些水吃點饅頭,這有什么慣不慣的。”玄奘體恤眾人不易:“一路西行風餐露宿,幾番凄苦。你們若是想吃些什么喝些什么要些什么,都可說給為師聽,只要不過分的,為師都會取來給你們。”
聽見玄奘這樣說,通臂撇了撇嘴角沒有接話。
幾人正奔著那村舍走著,就瞧見從旁邊走出個徐娘半老的美婦人,那婦人看了一眼白牛馬上頭的玄奘,目光一動,想起幾百年前見過的金蟬子來了。
確實是他。
只身邊那些人奇形怪狀的,許是有些本事。
美眸一轉,那美婦人便笑呵呵上前說:“你們不似本地人,打哪來的?”
“女菩薩~”八戒一瞧見美人便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只是話未說完就被通臂捏著耳朵拽回來了。
“呆子!又起色心了是不是!”通臂兇了他一句:“莫要冒犯了人家!”
“分明是女施主先問的咱!”八戒揉著耳朵委屈兮兮道:“師父!你看他~”
“來者是客,我這也沒有什么好招待諸位的,正巧要去給我家田里務農的姊妹送些水,不若也請諸位喝口水吧。”那美婦人手腳麻利地從手臂上挎的籃子里拿了壺水出來,又取了瓷碗,倒了一碗水遞給了玄奘:“師父,喝碗涼水吧~”
“女施主,眼下還是早春,怎地是送的涼水?”玄奘沒有接過那碗水只是好奇問她。
“大師不知,春爭日,夏爭時,一年大事不宜遲,家里姊妹天未亮就去忙活了,這會兒身子熱的咧,一碗涼水下肚方才覺得痛快。”
“師父不喝不如先給老豬喝,老豬早就想喝口水了。”八戒嘿嘿笑著湊上去接過了水碗也不客氣,噸噸噸就喝完了那碗水:“女施主送的水就是甜,不知女施主婚配否?老豬……誒誒誒~疼!”
通臂一手捏著八戒的耳朵將他拽回來,另一手搶過他的碗還給了那美婦人。
“你們也喝碗水吧!”那美婦人手上麻利地又倒了一碗水遞給玄奘。
玄奘擺了擺手:“施主還是先去給你姊妹送水吧,多謝。”
通臂原也想化碗水來喝的,聽玄奘這么說,他便將想喝水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說來也是,人家去給姊妹送水,都讓他們喝了算什么事兒啊。
那美婦人還想再勸兩句,就瞧見八戒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她便不再多言,只笑呵呵地快步離開了。
美婦人一走,八戒就抱著肚子開始呼痛了:“哎呦師父,老豬肚子疼!哎呦!老豬疼啊!”
“你這呆子,又在耍些什么寶?喝了水又要鬧,是不是還想吃饅頭?”通臂無語地看著八戒。
“誒呦……”八戒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抱著肚子疼的直哼唧。
“可是貪涼吃壞了肚子?”玄奘趕緊上前拉開八戒護著腹部的手,這才發現八戒的肚皮比此前大了一圈,用手摸摸,好似有個硬塊兒在。
“趕緊去前頭化碗熱湯食。”通臂也發現不對勁了,趕忙攙著八戒往前去。
那前頭屋舍門口坐了個老婆婆,一見八戒便道:“這腹中有胎,等著生娃吧!”
“?”玄奘滿臉疑惑地看著八戒:“徒兒,你是……母豬?”
這……沒看出來啊!
通臂回憶起八戒那嬌滴滴的性格,一時之間還真說不準了。
“二師……姐?”沙悟凈眨了眨眼睛。
八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