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來一本《人民文學》吧!”
聽到林火旺的《傷痕》果然在最新一期的《人民文學》上發表了,柳茹夢的心里,也是真為他感到高興。
果然地買了一本,然后邊走邊翻著看了起來。
“《傷痕》在第一篇?是主打的文章。看來,《人民文學》的編輯部,對阿旺的《傷痕》評價肯定不是一般的高。”
柳茹夢是既高興又失落。
高興的是自己的阿旺,又再一次出大風頭了,一切都像他預料當中的那般,果然《人民文學》對于描述特殊時期的,沒有封禁不采用。
失落的卻是,這么值得高興的是,自己卻不能陪在林火旺的身邊,和他一起慶祝一番。
這種復雜的情感,隨著那一行行早就已經看過的文字,讓柳茹夢的內心,又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瀾來。
《傷痕》啊《傷痕》!
每一個人看到,都會看到不同的《傷痕》。
每一個人在不同的時候看到,又有可能看到不同的《傷痕》。
再次抬起頭來,柳茹夢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
看著這車水馬龍的上海街頭,這里算得上是現在全中國最繁華的路段了。
但這里越是熱鬧非凡,柳茹夢的心里就越是感到一陣孤寂的冰冷。
這一刻,她真的寧愿,自己回到那個東北的小山村當中,守著一個院子,等著自己的丈夫歸家。
……
隨著《人民文學》在全國各地上架,幾乎全中國的文學青年們,都看到了上面的這一篇主打文章《傷痕》。
引發的轟動與共鳴,從京津地區,向兩湖兩廣,甚至是邊疆地區蔓延開來。
許多地方的宣傳部門也注意到這一點,上面也提醒各地方,要有序引導目前出現的這一股《傷痕》情緒。
是的!
上面調研下來,立刻將《傷痕》,引發的諸多下鄉知青、下放人員等等知識分子們的情緒亢奮,稱作《傷痕》情緒。
畢竟隨著《傷痕》的大火,有的知青在農村根本再也待不住了,也不管什么處分不處分,身上有沒有錢,扒上火車就要回家。
有點下放人員,本來就在排隊等著平反,也因為《傷痕》這本,再也按捺不住對親人的思念,甚至偷偷的跑回了家。
更有不少群情激奮的青年們,以學習研討《傷痕》為由,在各個單位聚集起來,似乎要搞出什么大事一般。
這些消息,傳到了《人民文學》的編輯部來。
主編張光年那叫一個如坐針氈,立馬拿著這些消息資料,跑到作協那去找巴老和錢老。
“巴老!錢老!救命咯!”
張光年跑來的時候很是著急,但一進作協大院,看到巴老和錢老氣定神閑地在院子里曬太陽,就立馬又定下了心來。
“怎么了?光年,我猜你肯定是為了《傷痕》的影響而來的吧!”
巴老也是快人快語,從來不賣關子。
錢老也是笑著說道:“我們這作協的電話,早上也是被各個單位的人給打爆了。想必《人民文學》編輯部的電話也是一樣。
我說光年啊!你就應該像我們作協一樣,把電話線一拔便是,就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
“巴老,錢老!你們說得輕巧呀!
能打電話過來的,那級別可都比我更高。
一接通電話,就是劈頭蓋臉的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