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秀秀的院子,一半用來種花,一半用石頭鋪實,擺著一張石桌子,和幾張藤椅。
院子布置得跟她本人一樣精致。
周景然一手捧著鋁飯盒,一手提著一網兜的西紅柿。
剛到圖秀秀的家門口,就看到唐如寶來者不善的架勢,朝他走過來。
他停門外,挑眉,淡淡地看著她。
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圖秀秀坐在院子里喝著花茶,見周景然下訓給她帶飯,她開心地過來開門。
看見唐如寶,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慌張。
但很快,她若無其事地看著唐如寶笑道,“如寶,你也來了?阿然正好打了飯回來,你吃過沒有?沒吃過進屋一起吃吧。”
這話說得,好像周景然才是她的男人。
唐如寶懶得跟圖秀秀扯,直接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到我家了?”
周景然聞言,以為唐如寶是因為圖秀秀到他家,她在拈酸吃醋。
他臉色陰沉,壓低聲音對唐如寶道:“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說。”
為了方便照顧圖秀秀母女,周景然有圖秀秀家里的鑰匙,圖秀秀也有他家的鑰匙。
這事唐如寶一直知道,也一直知道圖秀秀經常到他家去。
以前她都默許的,現在卻要鬧事。
看來唐如寶真的是閑得發慌,沒事找事。
唐如寶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有什么事不能當場解決,非要回去再說?”
說完,她也沒有給圖秀秀留面子,“圖秀秀,你進我的房間,搜我的行李袋做什么?”
圖秀秀瞥了一眼唐如寶身后的幾個軍嫂,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如寶,你胡說什么呢?我搜你行李做什么?”
當時沒有人看到她進阿然的家,更沒有人看到她進唐如寶的房間,她一口咬定,唐如寶又能把她如何?
“把錢還回來!”唐如寶伸手,目光清冷地看著圖秀秀。
“我平時給秀秀送來的米面,我會給你算錢的,你現在過來向秀秀要錢,是什么意思?”周景然厲聲開口,看著唐如寶的眼神,透著無限的失望。
昨天她跟他算錢就算了,今天又來找圖秀秀算錢,她真的掉錢眼里去了,俗得讓人厭惡。
什么?
圖秀秀詫異地看著周景然,他平時給她送來的米面,他還要折錢給唐如寶?
“如寶,阿然也是見我母女可憐才送些吃的過來,你要是介意的話,我以后都不要阿然送吃的了,你別這樣為難阿然了好嗎?阿然工資不高,還要養家糊口,你還伸手向他要錢,你這是想逼死他嗎?”
“呵,每個月就給我5元,我這是逼死他啊?那你心安理得拿他20元,你是想加倍地逼死他嗎?”唐如寶也不示弱,反擊圖秀秀。
圖秀秀挑了挑眉梢,目光像雷達一樣看著唐如寶。
唐如寶這哪是像跟周景然鬧情緒?她是變了一個人啊。
以前她哪敢這樣伶牙俐齒頂撞她的?現在在當著阿然的面,都敢給她難堪了。
“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怪不得周營長早早就寫好了離婚申請,我要是男人,娶個這么小氣巴拉的女人,我也會離婚。”章云梅走了過來,語氣透著濃濃的鄙夷看著唐如寶。
幾個軍嫂聽了,表情各異。
有人覺得圖秀秀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女兒很不容易,周營長平時照顧她也是應該的,唐如寶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大。
有人覺得圖秀秀跟周營長走得太近了,再說了,圖秀秀有自己的工作,丈夫還有撫恤金下來,也沒有大家說的那樣可憐。
“噗嗤……”聽了章云梅的話,唐如寶冷笑出聲,抬頭,就看到章云梅的丈夫何超回來了,她對何超招手:
“何副營長,你娶了一個大方的媳婦,她同意你像我家男人那樣照顧圖秀秀,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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