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順著那道目光低頭望向腰間,心中一顫。
是入城時平白無故出現在她腰間的戶籍牌子。
她明明記得到餛飩鋪子就摘了。
扶箬試圖摘下來,卻發現拿下來幾息間就會重新出現。
扶箬很懷疑張家姐弟都知道她說了謊。
好在,現在她已經鎖定馮鸞,不影響她的計劃。
老太太自己慢慢挪到桌邊,她將籃子里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
“二娘那丫頭心善,你們這些人就喜歡騙她。”
“要不是她沒了父母,家里又沒個男丁,哪用得著這么辛苦?”
老太太將籃子推給扶箬:“拿回去吧,替我謝謝那丫頭。”
扶箬再回到張家,手時不時在牌子上撥動。
她思來想去,準備找到張二姐坦白部分事實,順帶再試探一下。
結果還不等她進屋子就被馮鸞攔下。
馮鸞看她的眼神格外不善,恨不得生生活剮了她。
“是你和梅娘說了什么?”
扶箬抬眸,直視那雙不是正常人類該有的黃色眼睛。
“是你自己隱瞞她在先。”
“另外,多行不義自斃自!”
扶箬指著頭頂的天:“若是天黑前你不停止這場迫害,我一定會動手。”
“到時,你就徹底見不到她了。”
“你威脅我?”馮鸞眼瞳中屬于妖類的野性與兇悍一覽無余。
他詭異陰森地轉了一大圈腦袋,從背后望著扶箬。
“咱們走著瞧!”
“誰若阻止我與梅娘的姻緣,殺無赦!”
“冥頑不靈!”扶箬留下一句話離開。
這妖鬼妖性未除,絕不是張二娘良配!
她不反對人妖戀,但反對性情乖張不穩定的妖。
傍晚,天色徹底暗淡。
夢境仍在持續。
夜幕下,月明星稀,時不時有鴉雀叫聲。
叫聲越來越頻繁尖利,透著煩躁。
扶箬尋到根源,盯著樹梢,那幾只鴉雀叫得愈發起勁,還挑釁地抖了抖翅膀。
扶箬無聲收回目光,朝著夜空放出一枚明燈符。
“你在做什么?”
馮鸞忽然出現在她背后,目光森寒。
老白和黑九收到信號,立即翻墻進來。
瞧見他們,馮鸞哪能不知道,他這是早有埋伏。
不待扶箬說些什么,他雙手在空中一抖,十根白皙纖長的指頭變成黃黑利爪。
利爪裹挾殘暴殺氣,直指扶箬咽喉。
扶箬閃身躲開,朝著張二娘房中扔了張隔離符篆。
“符篆?”
“你是道士?”
馮鸞搖頭:“不,你不像,你身上有股怪異氣息。”
扶箬甩出三道符篆,半空燃燒后變成三把寒光熠熠的劍。
劍氣凜冽,試圖直取馮鸞頭顱。
老白和黑九一左一右配合攻擊,讓馮鸞抽不出身。
“魂力?”
“你們倆是鬼修?”
“你們到底什么身份?”
馮鸞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光,他朝天發出尖戾叫聲。
一瞬間,馮鸞周身燃起鋪天蓋地的火焰。
火焰聚攏,一只形狀模糊的大鳥自他身后起飛,吞掉最前方的一把劍。
緊接著,火鳥一翅膀掀飛了第二把劍。
馮鸞冷哼一聲,剛想故技重施,第三把劍卻忽然自己消散。
再出現就是在他背后。
火鳥右翼被刺穿,馮鸞右側手臂突然綻開大片血花。
他朝著地上吐了口血。
扶箬立即趁此機會又甩出十幾道符篆將馮鸞團團圍住。
馮鸞死死盯著她,眼里滿是恨意與不甘。
扶箬看著這么輕易被困在符篆中央的馮鸞,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你實力這么弱?”
“為什么不用陣法?”
馮鸞瞇著如山鷹銳利的眸:“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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