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面前忽然飛出一面巨大鏡子。
鏡中光影一折,她便和魘臻一同消失。
“扶箬--”
玉修羅想一同進入,沒想到自己被阻隔在外。
他不安地望著那輪明月。
“奪心鏡,照出悠悠前半生,照見所想所念,若心有執念……”
玉修羅想到這個可能,拼命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
那女鬼是他見過最清心寡欲沒有執念的存在了。
陌生的城鎮,陌生的宅院,還有一個陌生的抱著她大腿哭得滿臉淚水的小崽子。
小丫頭才四五歲,長得白嫩可愛。
她抬起藕段似的胳膊:“抱--”
扶箬將小丫頭抱起來,她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她應該是被那魘蛇搞到了另一個夢境里。
只是,這夢是誰的?
她這具身體年紀在十四五歲左右,看穿著打扮居住環境,家里條件不差。
小丫頭趴在她懷里睡過去。
扶箬正準備招人來詢問,沒想到這具身體自己開始走動。
扶箬這才發現,身體控制權不在她這里。
索性躺平,準備看看這魘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十天后。
扶箬已經了解到足夠多的信息。
這里是南樊蒼城,這具身體名叫付清酒。
母親在生妹妹時遇到妖邪沖撞,難產而死。
父親是南樊囯捉妖司五品捉妖師。
捉妖師由弱到強從九品到一品排序,這具身體的父親算是水平中等。
一月前,付老爹接到捉妖司命令,和其他兄弟一起去了洛川。
洛水河畔,有蛟妖作亂,兩岸頻發水災,良田作物被吞千傾。
付清酒很不安。
她每日都要去祠堂看一眼父親的木雕。
小丫頭再次跑了過來。
依舊是不怎么喜歡言語,只張開手臂求抱抱。
付清酒抱起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千鐘,對不起,只能讓你獨自承受這些。”
付清酒在捉妖一道上沒有任何天賦,但付千鐘不同,她生來就能控妖。
又過了兩月,捉妖司傳來壞消息。
那批抓捕蛟妖的人全部犧牲,尸骨無存。
付清酒暗自跪在祠堂,看著崩裂的木雕哭泣。
那小丫頭也日漸沉默,像是被抽走生氣。
付清酒痛恨自己無用,不能為妹妹分擔壓力,不能為父親報仇。
忽然,扶箬耳畔浮現出熟悉的聲音。
“是不是很想獲得天賦,擁有力量?”
“用你的心魂為祭品,就能得到比你妹妹還要強的天賦!”
扶箬在身體內暗自皺眉。
這聲音是那魘蛇的。
她絕對不會認錯。
這家伙把他擄到這夢里來,就是為了引誘這身體貢獻出她的魂魄?
好奇怪,扶箬想了幾遍,都理不出其中的邏輯。
付清酒糾結了一夜,最后并沒有答應。
第二夜,那魘蛇又出來誘惑。
她還是沒答應。
一連三日,那魘蛇毫無收獲。
魘臻氣得在盤在鏡子里罵罵咧咧。
“小心心,你說那女鬼怎么偏生不動心呢?”
“這明明是她生前最難渡過的關口之一,我分明感覺執念在放大。”
奪心鏡亮了一瞬又熄滅。
魘臻無奈嘆氣,妖嬈擺尾。
“罷了,不急,反正都在這里了。”
“我就不信接下來她還能忍,這多久,后面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她呢。”
三年后,付千鐘的實力越來越強,但身子骨卻越來越弱。
付清酒不知道原因,只能不停為她購買進補藥材。
可付千鐘一口都不喝,她將那些藥材全都賣掉,換成金銀。
付清酒不懂她的任性,傷心譴責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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