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鐘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
她比以前更寡言了,像個名副其實的小啞巴。
很多人這樣說過,小丫頭只是面無表情盯著看著。
視線冰冷殘忍地落在那些人心口,像是要把他們的心挖出來。
扶箬都快懷疑這妹妹被那魘蛇奪舍了。
可在半月后。
付千鐘忽然趁著夜色把付清酒叫起來,扔給她一大袋金銀,將人塞到驢車里。
“走。”
付清酒不解,想要詢問,下一秒就被敲暈。
徹底失去意識前,瘦弱的小手往她懷里塞了枚妖骨煉制的玲瓏香囊。
付清酒沒了意識,扶箬周遭也跟著變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聽不到。
好不容易從小黑屋出來。
卻又聽到了魘蛇那討厭的聲音。
“如何,可想通了?”
“要是錯過這次,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妹妹了呢~”
魘臻尾音蕩漾,又欠揍又做作。
扶箬:“……”
她有時候真想問問,他究竟煩不煩,累不累。
隔幾日一問,次次都得說那么一堆誘騙借口。
“我妹妹是不是出事了?”
付清酒這次沒再沉默。
她不是傻子。
千鐘不會平白把她敲暈送走。
魘臻終于等來機會,他立即全方位無死角,三百六十度環繞音。
“是的呢。”
“你妹妹現在可慘得很呀~~”
“你這個做姐姐的想不想看看最后一面?”
“哎呀!”他忽然頓住。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你受不住,平白驚嚇刺激再出點什么問題,浪費了你妹妹千方百計為你尋出來的一條生路。”
扶箬捏了捏自己拳頭,覺得這這條蛇好討打。
“我同意。”
付清酒紅著眼眶,眼中除了對妹妹的擔憂,還有后怕與愧疚。
她是捉妖世家出來的,知道這世上妖邪從不做虧本買賣。
如果看似賺了,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陰謀。
但現在千鐘生死未卜,她顧不了那么多。
魘臻聽后萬分激動,等了這么久,終于等來了這次的機會。
他迫不及待道:“快,快,將你的心魂獻祭于我。”
“把你的左手,摁在你面前鏡子上。”
付清酒抬手,手掌落下。
魘臻唇角上揚,邪氣又惡劣。
“哈哈哈哈哈--”
“成功了!”
“我終于成功了!”
誰知,下一瞬,付清酒忽然倒地不起。
半天沒見魂魄出現。
“嗯?魂魄呢?”
“你的魂魄呢?”
“我明明和你的魂魄打過一場,為什么會顯示你沒有魂魄?”
魘臻開始習慣性陰謀論,各種猜測。
“你身上有固魂的法寶是不是?”
“你早就發現我了,一直都在偽裝!”
“恭喜你,猜對了一半。”扶箬從地上站起來。
在付清酒同意獻祭心魂的一刻,她從身體里面被調了出來,擁有了身體主動權。
扶箬將眼前的鏡子一把抓過來。
看著里面那條在鏡海里游動的小黑蛇,她伸出修長食指點了點。
“魘臻,你這夢境奈何不了我,還是早些放我出來為好。”
小蛇被撥弄,滾了一圈。
魘臻惱羞成怒地想要咬住那根手指。
扶箬及時撤回手。
鏡子憑空消失,氣急敗壞的聲音回蕩。
“呵呵--”
“就算什么都做不了,把你多困些日子也是好的!”
“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時候能走出這夢境!”
魘臻扔下最后一句,就徹底消失了。
扶箬望向半空,嘖一聲。
“惱羞成怒了,脾氣不好的小蛇。”
鏡子里氣得到處游動的小蛇,聽到這句話突然僵直成一條直線,險些裂開。
扶箬戴著幕籬從客棧房間走出來。
她一下樓,蹲守在大堂的車夫立即上前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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