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纏繞的氣進入扶箬魂魄。
瞬間,魂體飽脹得像是要爆炸,兩道氣像是無數刀子組成的河流,出現在哪,哪部分魂魄便如同被凌遲。
扶箬咬牙硬撐。
她調動魂魄內的兩縷金絲開始游動。
它們對上那兩道氣,互相纏繞,引導清濁之氣在魂體內運行。
一個周天結束,那股氣消失不見。
姬緋絕詫異地收回手。
她打進去的清濁之氣居然真被這魂魄吸收掉了。
這魂魄有古脈,那必然是十三古族其中一家。
她松開扶箬,收回威壓。
“你且先起來,本君問你,那符篆你學會了多少個?”
她賭贏了。
扶箬垂眸遮住興奮之色。
她朝著四周釋放魂力。
霎那間,池中,遠處山中,林中……
各處地方,飛來幾百上千張符篆。
符篆中以天雷符最多,按照攻擊性從大到小往后排。
“不才,三十六個。”
姬緋絕直接笑出聲:“本君沒記錯的話,總共就三十六個吧?”
“該說你謙虛好,還是狂妄好?”
她抬手一抓,幾道符篆落到掌心。
姬緋絕查看過后,望著扶箬的眼亮了幾分。
“不錯,很有天賦。”
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心性極好,心機嘛……姬緋絕看向那些還隱藏在暗中的符篆。
算了,就當她這個姑奶奶輩分的包容小輩了。
扶箬見她發現符篆神情依舊和從前那般未曾變化。
心知又穩了兩層。
她走近,態度恭敬謙遜。
“多謝仙君夸獎。”
“扶箬自知偷學仙君手札有愧,任由仙君打罰。”
姬緋絕睨了一眼:“小家伙,別和我玩這種心眼子。”
“以退為進,對我沒用,”
“全仙界都知道,我是性情最不穩定,最離經叛道的古仙。”
“不過你天賦卓絕,若是動手解決了你倒也可惜。”
“你上前來。”
扶箬緊拽著衣袖,似在猶豫。
還不等她抬腳,就被仙力勾過去,跪在地上。
“磨磨蹭蹭。”
“抬手,接著。”
隨著話落,扶箬手上多了一本書,一塊看不出材質的令牌。
令牌飛起,懸在扶箬額前。
上面的姬字格外顯眼。
“本君姓姬,這令牌是我族中附庸人手一份的。”
“你既已學了我姬家的符篆,便做我姬家附庸如何?”
扶箬看著那枚令牌,遲遲不抬手去接。
姬緋絕耐不住性子,指尖仙力環繞。
“不接,覺得委屈?”
原本在一旁戰戰兢兢看戲的玉修羅見局勢一轉再轉,此時恨不得接牌子的是自己。
他開口:“抱歉,仙君,請容小的插一嘴。”
“扶箬她長久在凡人界,對這些知之甚少。”
一轉頭,他對扶箬就化身尖叫雞。
“扶箬你快接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多少修真界的人飛升后,想要和古族沾上一絲聯系都費盡心思。”
“你可不要暴殄天物!身在福中不知福!”
要是不接,惹惱了這仙君,她就直接沒了。
她沒有選擇。
玉修羅怕她在看到生機的時候突然腦子犯糊涂。
扶箬聽著不停叭叭的玉修羅,特別想給他一錘。
她能不知道這些嗎?
但若日后這女仙發現她作假了呢?
姬緋絕一勾手,聚魂石飛在半空。
“是你告訴她的清濁氣?”
“呃呃……”玉修羅嚇得在石頭里炸毛。
牙齒打顫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姬緋絕自覺沒趣,扔到半空中和那鏡子做伴。
她挑眉看向扶箬:“我這符篆你倒是用的得心應手啊?”
鏡子里那條蛇,還有這石頭里的魂魄,都有熟悉的氣息。
“為什么不接令牌?”
扶箬抬頭,直直望著她:“敢問仙君,這附庸有何要求限制?要做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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