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拼命搖頭:“不不不,怎么會?”
“我愛修煉!”
姬緋絕總算滿意了。
雖然不知曉為何這鬼丫頭會被困在這凡人界,但在她化凡之時恰好有這么一段因緣際會,未嘗不是天道氣運冥冥之中做推手。
微風拂衣,扶箬從地上起來。
天上仙人隨意散漫,眼簾一掀,睥睨天下。
石頭和鏡子也不抖了,癡癡望著古仙發呆,心馳神往。
那是絕對實力,是無上權柄。
野心瘋長,似野草藤蔓蜿蜒。
扶箬也在抬頭仰望姬緋絕。
艷羨,說不上。
想要取而代之,也談不上。
她只希望自己下一次不用再這么狼狽算計。
她只想簡簡單單,走自己的路,尋自己的道。
走到哪,算到哪。
看遍世間風景卻不會被歲月吞噬麻木,永遠懷著一顆悲憫敬畏之心。
她只是她,無需遮掩,無需收斂。
在想要出手時就能無所顧忌地出手,有憐憫共情之心,更有濟世普渡的能力。
曾經有個和尚與她說過,他最苦的時候不是身在泥沼,而是空有悲天憫人之心,看不得人間疾苦,卻無能為力。
魂魄里的金絲忽然在體內四處流竄,散發出陣陣強大溫熱的力量,修補她的魂體。
姬緋絕覺察到四周有什么無法言說的存在。
她剛想探知,強勁力量將她彈開。
再低頭,就看到扶箬已經是半入定狀態,周圍愿力香火瘋狂涌來。
她所在的位置已經成為漩渦中心。
姬緋絕沒打擾她,退出一段距離。
白金交雜的愿力功德以恐怖的速度在被吸收。
“這鬼丫頭……有些逆天啊。”
不過,她居然看不透她的道種。
好奇怪,好霸道的道種。
這是扶箬最痛苦的一次入定。
她對著這古仙放不下戒心。
既要將心力投入悟道,又要分出部分警戒,還要不著痕跡修復魂體。
入定結束。
扶箬魂體從剛才難以忍受的痛苦中解脫幾分。
她內視一周,發現了意外收獲。
她的那兩縷金線一起變長了。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但它們暫時算得上她的底牌。
扶箬從地上站起來,使用祛塵符清理身上方才沾染的灰土。
上空,一連三道金令飛來。
姬緋絕不耐煩地接下。
“催催催,催命一樣。”
那群老東西煩得很。
天際無形威壓越來越重,讀完金令,姬緋絕起身。
“扶箬,本君該離開了,臨走之前告誡你一句。”
“在有自保實力,或是掩蓋住你魂魄身入香火道之前,不要主動踏出這方小世界。”
扶箬雖然自己也是也是這么想的,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為何?”
姬緋絕:“這個世界,已經出不了香火神了。”
氣數已盡,殘存不了多久。
小世界天道威壓趕過來的速度更快了。
姬緋絕揮手將它們往回送了一段距離。
“說還不讓說了?”
她又沒明說。
“還有,你拿到我令牌的事,一定保密。”
“無論是在修真界還是仙界,這個身份只會給你帶來災禍,更別提你拿的是本君的一等牌子。”
按照她的天賦,千年必定能飛升。
到時候,可正值她爭奪仙帝之位最激烈的節點。
扶箬聽著這一個又一個壞消息,總感覺自己是那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式的好運。
小事幸運,大事倒霉。
姬緋絕轉身準備離開。
扶箬視線劃過聚魂石,想到什么。
她叫住:“仙君好像和傳聞不一樣?”
姬緋絕:“你不可能聽過本君,是想說我今日表現與古族傳聞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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