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砰的一聲,當著眾人的面炸成粉末。
天際再也尋不到宗冶的痕跡。
除了扶箬他們四個,便只剩下兩個天道。
此時,它們博弈得正激烈。
周圍規則之力已經變成實體,誰也接近不了。
明明應該慶核危機結束,大勝而歸。
但扶箬總感覺不安。
“宗冶會這么容易就被擊殺嗎?”
雪千顏也覺得古怪,但她心底期盼著這就是事實。
“九頭鳥雖是殘魂,但它出自上古。”
“它用自己魂飛魄散換宗冶一死,完全沒問題,要是他不死,那才奇怪。”
孟婆寬慰這個總喜歡憂心的寶寶鬼。
“指不定天道也出手了。”
“宗冶就算沒死,天道回歸后,他也必死無疑。”
提到天道,扶箬深深看了一眼,無形無體不容直視的兩團光芒。
她重重點頭:“嗯。”
扶箬他們再次搭乘鬹從天際飛下去。
登神臺上的五位鬼將已經消失。
整座城,空寂的可怕。
幾萬惡鬼厲鬼,都被殺得干干凈凈。
宗冶對自己人下手確實夠狠。
地面四分五裂,儼然屋舍變得支離破碎。
恢宏大氣的城墻和廣廈高樓也都毀得差不多。
斷壁殘垣滿地,萬里長空愁云慘淡。
寒風呼嘯,鳥雀難覓。
宣城百姓官員幾百上千年的積累,毀于一旦。
它變作了真正的死亡之城。
“戰爭,真是可怕。”扶箬不由得感嘆。
野心不滿,貪欲過盛。
宗冶一己之私,毀黎民蒼生百年基業不止。
孟婆朝遠處看了一眼:“江劍二城附近好像還有鬼卒。”
“它們應當還沒得到消息。”
“若是得知消息,極有可能動亂,我們去給兩城收收尾巴。”
孟婆和雪千顏一同前往劍城。
扶箬則與崔玨一道去了江城。
宣城地下。
裝滿漆黑泉水的大池子突然咕嚕嚕地冒起泡泡。
池水越熬越干,越熬越粘稠,最后變成一灘薄薄的水膜。
水從池底升起,一道人形緩緩顯現。
鬼影披著黑衣,戴著面具。
他嗓音冰冷似鐵。
“該死的畜牲!還有那可惡的天道意識!”
險些壞他大計。
還好,他準備了不止一條后路。
縱然沒算到天道意識這一步,他還有其他辦法掩人耳目,達成所愿。
蒼穹之上,天道意識隱隱不安。
它知曉宗冶沒死。
它與宗冶之間斗爭許久。
宗冶每走一步,它必然也會跟著隨一步棋。
如今周圍規則屏障,既是保護,也是阻礙。
它短時間內都沒辦法動手提示。
不知宗冶會選哪一條路。
天道意識輕嘆,全神貫注投入,繼續重生規則。
只希望它寄予厚望的‘活子’還記得那夜的經歷,不要完全放下戒心。
鬼影沿著地脈往更深處移動。
忽然,窸窸窣窣追蹤聲出現。
黑袍人頓了一瞬,狹長黑眸有疑惑有狠厲。
他靠在石壁旁,漸漸融入其中消失。
“王?”
“奇怪,我明明感覺王方才就在這附近。”
離壑滿面疑惑,四處尋找。
見是離壑,宗冶收回手。
但他依舊戒備,身軀緊繃,禁制蓄勢待發。
離壑跟在宗冶身邊太久,又因為種種原因,兩人之間有一縷淡淡的魂魄聯系。
所以離壑很確定,宗冶就在附近。
他當即半跪:“王,求您帶屬下一同離開。”
“屬下已追隨您幾千年,沒了您的指引,屬下不知該何去何從。”
離壑說得言辭懇切。
又當著宗冶的面,開始細數曾經點點滴滴。
“屬下原本只是個軟弱小鬼,被厲鬼追殺逃命,是王從厲鬼手中救下了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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