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可以不信,也可找尋解毒之法,三千世界包容無限,本座不敢稱最強,尋得其他大神通者,或許可解此毒。”
大帝虛影緩緩淡化,直至消失:“料爾等米粒之珠,吐光不大,蠅翅飛舞,去而不遠,此生必受此毒所制,也算本座為你們化去爭執。”
黑光散盡,天地一清,只留向遠三人大眼瞪小眼。
隱約間,似乎還有尚未散去的輕笑。
“莫慌,我感覺還行。”
向遠虛弱抬手在身上摸了摸:“前輩畢竟是一位大神通者,說說而已,勸你們放下干戈,絕不是存心戲弄,非要強求你們……應該是這樣。”
見兩女低頭不說話,向遠眼睛一閉,啊一聲抽了過去。
“師弟!”
“賤人,你不許碰他,都怪你……”
————
無生界。
錦繡小樓。
向遠緩緩睜開眼睛,面無血色,一副時日無多的樣子。
這次沒演,真的受了重傷,蕭令月和禪兒不是傻子,假裝受傷肯定被拆穿,賣不到慘就無法博取同情,沒有同情心就無法放大她們的愧疚,不便拉扯。
相較之下,區區致命傷算得了什么。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一點苦都不想吃,還想左擁右抱,還想當渣男躺著變叢
呸,做夢去吧!
向遠有無相印法,身為一根大藥,再重的傷勢也能在半個時辰內痊愈,他沒有這么做,虛弱開口:“水……端杯水來。”
話音落下,禪兒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取來清水,含在口中喂給向遠。
接著,便紅著眼睛,一副懊惱自責的模樣:“相公,禪兒知錯了,只要你好起來,禪兒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演技不錯,但你家相公不吃這一套。
向遠太懂妖女了,無理占三分,得勢不饒人,錯是不可能錯的,這般懊惱,無非告訴相公,禪兒最聽話了,以后再有爭執,都是蕭令月主動挑釁。
不管相公信不信,她知錯就改的態度很端正。
向遠欣慰笑了笑,摸摸禪兒的小腦袋:“莫要傷心,看你難受,我心里更難受……怎么只有你一個,令月去哪了”
禪兒扭頭看向一旁,不爽解釋了兩句。
因為向遠重傷,蕭令月和禪兒無心爭斗,一左一右把人帶至無生界養傷,關于誰來照顧自家相公的問題,兩女產生了強烈分歧。
一時間,陰陽怪氣,言辭辛辣,妖女賤婢,極盡嘲諷。
禪兒妖女一枚,陰陽怪氣的本事不弱于人,向遠很早之前就有領教。
蕭令月戰斗力更強,她為人正派,不懂陰陽怪氣,勝在家學淵源,不會說,可以學,隨便抄來幾句昭王府日常問候的話語,就把禪兒懟到直翻白眼。
大帝虛影在向遠體內留下情毒,每隔三月爆發一次,唯有兩女真愛可以緩解,她倆看對方不順眼,又毫無辦法,床前大眼瞪小眼,好半天之后,勉強達成了協議。
一人照顧向遠一個時辰,期間另一人主動消失,愛去哪去哪,反正別留在屋里礙眼。
眼不見心不煩,就當沒有這個人。
一言以蔽之:
雙方承認,尿不到一個壺里;
雙方承諾,不尿到對方身上。
這個時辰,剛好輪到禪兒值班,因為競爭壓力,把向遠照顧得無微不至,往常她還會鬧點小脾氣,要相公哄才會開心,今天知書達理,格外乖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府上的大家閨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