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沒有正面操作,全是盤外招,一邊獰笑落子,一邊加大宗師威壓,震得兩件法寶搖搖欲墜,神光忽明忽暗。
姜盈君單手撐著桌子,只需退一步,便可擺脫淵海在天,但這也代表投子認輸,傲氣如她,自然不肯放棄。
又堅持了片刻,姜盈君落子速度如龜,面無血色便要倒下。
無形之風纏繞而來,纏繞腰線,將其穩穩定在半空。
“這一局,本座來助你。”
聽到向遠的聲音,姜盈君黛眉輕蹙:“閣下懂棋?”
“略懂,但本座拳頭大,他打不過我!”
一縷微風繚繞而來,裹住姜盈君右臂,便如操控提線木偶,使其兩指落子‘平位’二六路,自殺一片白子,將本就不多的優勢,拱手讓給蕭峰。
“這步棋不對。”
“是不對,但你之前落子太多,擋我路了,記得別看,小心誤傷了你!”
“……”
“哈哈哈———”
蕭峰大喜,眉毛都快飛出去了:“閣下這步棋真是臭不可聞,這一局是我贏了。”
姜盈君頭頂的兩件法寶已經支撐不住,蕭峰很清楚,和他對弈的人不再是姜盈君,元神感知散開,未曾找到劉世宗親,暗道一聲陰險。
但大好優勢近在眼前,他只需三步便可大勝,沒理由這時候拆穿對方偷偷換人。
贏!
這就贏!
人群中,向遠眉頭一挑,說誰臭不可聞呢,今天贏死你!
三步之后,蕭峰臉色古怪,落子如篩糠;
五步之后,蕭峰臉色漲紅,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十步之后,蕭峰面上黑白交替,哇一聲連連后退,打落手中棋子,駭然看向北齊眾人。
“是誰,誰人使得陰陽,敢問是哪路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
無人回答,姜盈君好奇朝棋盤看去,耳邊得一聲冷哼:“說了別看,你這點修為,看了必然重傷,以后也別想,忘了這盤棋。”
姜盈君微微點頭,傳音道:“我心力耗盡,無法對弈第三局,先生可有計教我?”
不知不覺間,稱呼已經變了。
“無妨,你莫要亂動,接下來交給本座。”
“先生懂畫?”姜盈君詫異萬分。
棋道方面,向遠可說以勢壓人,拳頭大,打得蕭峰嘔出二兩血,當場認輸。
畫道呢,難不成也要打拳?
“本座對畫道略知一二,不是對面糟老頭子的對手,但畫不夠,詩來湊,我若作詩……”
向遠輕飄飄道:“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場的各位都是插標賣首之輩!”
姜盈君愕然,聽到這無比自信的傳音,下意識咽了口唾沫。
姐姐,他好像不是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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