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行禮。
玲瓏公主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向他,就這般……仔仔細細看了幾息時間。
“喚起一天明月,照我滿懷冰雪,浩蕩百川流……”
“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
“詩詞稱不上小道,若是能做出一首好詩詞來,自然能受到天下文人追捧。
陳先生,為何你偏偏百般遮掩你的詩才,做出這般好的詩詞來,便只說是得自他人殘篇?”
抄詩的后果來了……
陳執安無奈低頭,靜默不語,一時之間也不知怎么解釋。
玲瓏公主從桌上的字畫中抽出一張,上面卻是那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
她羊脂玉一般的手指,輕輕指著這首詩仔細讀過,繼而忽然問道:“陳先生,你這首詩寫的又是誰?
這般詩詞,天下能擔得起的人物,可實在太少了。”
陳執安一時無語,可玲瓏公主這般問了又不能不答,于是他便只能信口胡謅說道:“回稟公主,我曾經在蘇南府以外的虎丘山上,看到一位佩劍的女子,那一日虎丘山上霧氣遮罩,裊裊娜娜,白茫茫一片,混沌迷離。
恰好那佩劍女子踏步而至,于薄霧后半遮半掩,有如自天上下凡的仙女,于是我便心有所感,寫下了這首詩詞。”
“原來如此……”玲瓏公主感嘆道:“陳執安,你膽子倒是不小,我幾次問你,你卻以謊話欺哄我,害得我幾次三番前去國子監,前去四淵閣,請教了許多老學士,都不曾尋找到這些詩句的蹤跡。”
陳執安靜默不語。
玲瓏公主忽然一笑,站起身來,筆直修長的雙腿在長裙的貼合下,透露出極為恰當的長度,令她猶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有功則賞,有過則罰。”
“陳執安,你再來寫上一首詩,本公主便不計較你拿謊話欺哄我。”
“寫的好一些,你見了山中一位佩劍的女子,便能寫出那般的詩句,我這玉芙宮中處處都是景觀,你且好生斟酌,莫要寫的太差了。”
陳執安站起身來,走出主殿,只覺得要在抄詩這條道路上一條道走到黑了。
而正在這時。
宮中一座極輝煌的殿宇里。
一位佩劍的劍客正皺起眉頭,看向玉芙宮方向。
“見到佩劍的女子……所以寫出了云想衣裳花想容這樣的詩句?”
她思緒閃爍。
一旁一位白發白須的老人卻舉起杯盞,道:“且飲酒,圣人已然起駕,來見聞人宗主。”
聞人宗主回過神來,搖頭道:“宋相客氣。”
“我早已不再是宗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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