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好好頓時清醒過來,不由擔憂:“玉關境界?生性兇殘?那陳執安豈不是危險啊?”
她心中頓時緊張起來,低頭張望。
可璞玉草場中,那魯淮山已然有所動作。
卻只見他踏入其中,張開雙臂舒展筋骨,渾身筋骨噼啪作響,血氣真元如大河流淌!
“陳執安?我聽說你進了宋相的府邸。”那魯淮山神色平靜,眼神卻帶出諸多兇狠:“你可知你去了白首街,礙了許多人的眼……”
魯淮山尚且還未說完。
陳執安卻猛然拔刀。
一抹刀光乍現。
陽燧長刀上亮出火焰,隨著陳執安真元越發厚重,如今這兩千鍛長刀上的火焰,卻如同一條火龍盤踞刀身,熊熊燃燒。
陳執安曲起雙腿,猛然一躍。
渾厚凝練到了極致的真元注入腿中,熔爐煉體下的肉身力量爆發而出。
他便如同一只脫弓的箭一般,爆射而出。
長風呼嘯,八都北去,勢若萬軍沖門。
純粹的真元從陽燧長刀上爆射出來,又像是一顆隕石落地一般轟然砸落。
那魯淮山話語驟止,神色變化,猛然露出些猙獰來。
“我說話,你竟敢打斷我?”
只見他右手一輪手鐲發出亮光,渾身上下青筋暴起,眸中兇光閃露,右臂騰起!
只見他右臂肌肉如同山岳,層層隆起,五指剎那合攏,一拳朝著陳執安擊出,兇猛的勁力全然爆發,空氣中氣浪翻滾,炸響虛空,生出層層波瀾來。
“瀾生長拳!”
這一拳生猛無比,狂暴無匹,看在眾人眼中,許多人不由道了一聲好字!
反觀陳執安,刀上燃火,其勢卻不顯,真元不明,又如何能與魯淮山的威勢相提并論?
“好,敲碎他的骨頭。”
司侯圭嘴角剛要牽扯出一絲笑容來。
璞玉草場中卻忽然生出變化。
卻只見那陳執安長刀斬落,與魯淮山拳勁真元碰撞,印象中陳執安長刀拋飛,骨骼鍛煉被砸在地上的場景并未發生。
反而是這股平平無奇的刀勢斬落,緊接著刀光縱橫,就如同斬草,輕而易舉地斬入那拳勁中。
魯淮山神色一滯,繼而真元爆碎,一重重刀勢如同浪潮接連而至,猛然斬落下來,斬在那人的肩頭。
他身上頓時有一道亮光迸發而出,似乎是某種靈寶。
可那刀勢太過強勢,驚人的真元展在其上,亮光層層崩碎,繼而化作漫天的光華,而陽燧如火,尚且還有余力,硬生生砍入魯淮山肩頭,帶起層層血光。
直至一道聲音傳來:“點到即止!”
璞玉場邊緣一位學士彈指,一道勁風傳來,落在陳執安的刀刃上,攔住刀刃下落。
若無這位武極殿學士出手,這魯淮山的手臂必然要被陳執安斬下。
可即便這學士出手了,陳執安洶涌的刀勢帶著陽燧的火光,侵入他的傷口中,一陣黑煙冒起,魯淮山神色越發猙獰,痛苦無比跪倒下來,雙膝砸入大地。
陳執安收刀。
“都要比試了,廢話還這么多。”
陳執安朝他搖頭,又看上那高臺。
玉關……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