闿陽闕中的金光早已消失不見,可老黃梁卻也知道,天下所有的恩賜,所有的機緣都是有代價的。
只是這白玉京中的代價,他尚且還不知是什么。
可無論如何,白玉京主這等神秘莫測的存在若有需要,他自然會傾囊以報,并非僅僅為了報恩,還因為……
老黃梁想起那佩劍而來的大離天將,想起那熾盛的劍光……
還因為這白玉京,那神秘的白玉京主還承載了老黃梁的希望。
老黃梁想到這里,又轉頭看向長安客。
長安客臉上帶著笑容,朝他點頭。
“短短十幾二十日不見,你這神蘊似乎已如璞玉一般,是要踏入先天了?”
陳執安點頭。
老黃梁側頭想了想。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陳執安時,陳執安尚且未曾修成神蘊,只不過意識落于白玉京。
可時至如今,不過短短數月,陳執安卻已經要踏入先天了。
“那刀法,你練的如何了?”老黃梁又問。
陳執安道:“已然圓滿,練出了刀意。”
“刀意?八都北去十二重中,并無刀意闡微,怎能練出刀意來?”老黃梁挑了挑眉。
二品玄功,原本之后若能練出刀勢,已然算是刀道天賦極為不凡。
可這陳執安卻用二品玄功,練出刀意來,這又怎么可能?
然后他便看到陳執安探出劍指,虛空一劃。
一道帶著烈烈殺機的刀意破空而至,那刀意宛如凝聚血海,殺氣滔天,驚人的兇戮氣魄層層疊疊,一去七重。
“七重刀意。”
饒是老黃梁歷經一百余年歲月,見多識廣,心中卻依然不由驚嘆起來。
“你以詩句慰我,我自然也應當回報于你。
你既然將要修成神通,想來還需要一門刀法神通……”
老黃梁尚未說完,陳執安卻忽然道:“前輩,你那里可有劍道神通?最好是飛劍神通。”
老黃梁挑眉:“你刀道天賦如此不凡,先天一重的神通自然應當選擇一門刀道神通,若修了劍道神通,豈不是浪費了天賦,靡耗了光陰。”
陳執安也不解釋太多,只是笑道:“曾有人與我說,我劍道一道也頗有一些天賦,所以便想著也練一練劍道看看,若是劍道不及刀法,我在轉修便是。”
“劍道也有天賦?”老黃梁有些懷疑的看著陳執安,又見陳執安眼神認真,也就答應下來。
“我并未修行劍道,也并不曾收藏什么劍道神通,不過……我還有幾位好友,其中雖然也沒有修劍之人,卻也應當收藏了一兩本劍道典籍,等我下一次前來白玉京,自會為你記來。”
陳執安謝過老黃梁。
老黃梁卻說道:“這神通秘籍,一是為了謝你點撥,二是為了謝過白玉京。
白玉京主引渡我等來此,我等也應當互有助益,如此才不算浪費了這等長生之地。”
——
幾日過去。
宋相院中,秦聞晝手中拿著一件靈寶,那靈寶中光芒閃耀,化作一顆顆文字。
“傅將軍來信,陸竹君已然攻下鹿回關,死守關卡,與反撲的離人作戰,根本無法前來懸天京。”
秦聞晝嘆息一聲:“鄭玄澤已然趕來,只是他傷勢未愈,即便天賦絕倫,只怕并非是那盧生玄的對手。”
宋相搖頭:“要讓那陸竹君前來,并非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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