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空洞的瞳孔劇烈震顫,被折斷的手臂以違背常理的角度扭曲復原,傷口處翻涌的血肉如同沸騰的瀝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長。
伊晏寧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壓而出,尾音帶著破鑼般的沙啞,卻又亢奮得近乎尖銳。
她整個人半趴在操作臺邊緣,涎水順著嘴角滴落在按鈕上,手指機械地敲擊著操作臺,發出毫無節奏的“噠噠”聲。“看到了嗎?”她突然暴起,脖頸青筋如蚯蚓般扭曲,探身時實驗室頂燈下的陰影將她的臉割裂成猙獰的兩半,“這就是生命進化的奇跡!”后半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里混雜著神經質的顫音與癲狂的哭腔,仿佛整個靈魂都在為這場扭曲的“勝利”戰栗。
伊晏寧的尖叫戛然而止,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咽喉。她死死盯著張老頭,看著老人渾濁的眼珠里翻涌著滔天殺意,那眼神讓她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在操作臺邊緣。
就在這時,張老頭周身的氣勢驟然暴漲,腳下的地面在無形壓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扭曲聲,細碎的裂紋如同蛛網般以他為中心迅速蔓延。
伊晏寧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癲狂的笑聲里充滿了挑釁與期待:“來啊!盡管動手!”她揮舞著手臂,指向前方,“讓你看看真正的杰作如何戰勝一切!”
話音剛落,張老頭另一只手如毒蛇出洞,直接插入張恪的胸腔。鮮血噴涌而出,卻在半空凝成詭異的黑色血珠。
張恪空洞的瞳孔劇烈震顫,重組的肌肉組織在老人掌心發出滋滋聲響,仿佛被高溫灼燒。“傷他者,要拿命來還。”張老頭聲音冷得能結出冰碴,五指猛地一抓,竟生生扯出張恪還在跳動的機械心臟。
伊晏寧瘋狂地拍打著操作臺,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再生!給我立刻再生!”張恪胸口的血窟窿果然開始蠕動,新生的血肉如黑色藤蔓般蔓延。
張老頭卻不給它機會,另一只手掐住張恪的后頸,將他整個人掄起,重重砸向地面。實驗室的地面轟然凹陷了一大片,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不等張恪起身,老人的膝蓋已經頂住他的脊梁,雙手抓住他的肩膀,青筋暴起的手臂猛然發力——
“咔嚓”聲響徹實驗室,張恪的肩胛骨被生生擰成麻花狀。伊晏寧驚恐地看著那具本該無敵的軀體在張老頭手中如同破舊布偶,每一次攻擊都帶出腥臭的黑血。
老人沒有絲毫停頓,抓起張恪的一條腿,像折斷枯枝般狠狠拗斷,“這是還他肩膀的傷痕。”再抓住另一條腿,“這是還他被掐的脖頸。”最后將張恪的腦袋翻轉了過來,一用力直接給扭了下來,“這是還他流的每一滴血!”
當張老頭將支離破碎的張恪重重摔在伊晏寧面前時,活體兵器的愈合速度已經遠遠趕不上破壞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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