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倉庫外面,沈老板對熊晏說道:“老大,他們都是很好用的狗,跨境運輸還用的著他們。”
“小沈啊,你覺得我做的太過了?”熊晏抽著一支雪茄,問道。
“不是。”沈老板說道:“就是怕他們不踏心給老大辦事。”
“哼。”熊晏從包里拿出一包白粉。“沾了這東西,他就是一條狗,有這東西,我就是個人。狗是不會反抗人的。”
他們沒有立刻出現在倉庫,而是隔了幾個小時,估摸著云祈塵戒斷反應該出現的時候,熊晏帶著人又來到這里。
即使云祈塵胳膊已經骨折,指甲也全被拔掉,更不用提那一身的傷。戒斷反應還是淹沒了他,高濃度和落差感呼吁著更多的劑量,這是他戒斷反應最嚴重的一次。身體發冷,感覺身上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啃食,這就是所說的,萬蟻噬身的戒斷反應。
雖然云祈塵在盡量克制,但肩膀還是在抖動。
那枚斷了的針頭,連著一針管的海螺姑娘,熊晏拿著這東西在云祈塵的面前晃來晃去。“想要嗎?告訴我你的上線是誰?”
“我只是一個有幾個朋友的混子,進入老大的組織之后,上線是王安。”云祈塵一字一頓的說道,接著又補充了自己這個身份的過往。“家里沒有什么錢,供我上高中后,我輟學和幾個朋友混。還和家里斷絕了關系,那之后就沒回過家。”
“你是怎么遇到我們的人的?”
“是你們的人……主動和我搭話,當時我正為錢所困,自己用的貨……都沒有,這小子還……纏著我給他貨。”云祈塵勉強的說道。
“哼,你說的是實話呢?還是還在嘴硬?”
云祈塵似乎忍不住的用沒有力氣的手去抓那個針管,熊晏滿意的順勢給他,看著云祈塵自己注射在那個布滿針孔的熟悉位置。
“問不出來什么,也許他們真的是清白的,真這樣的話,倒是可以放心把工作交給他們。”熊晏出來后和沈老板還有其他的雇傭兵說道。
“那個黃毛小子,你先帶他在這干兩天,有什么不對勁的就斃了他們。”
洛天河就此加入了他們的工作,是負責在這個倉庫,給各種像沈老板這樣的分區老板發貨,保護倉庫的貨一系列的工作。和他們打成一片的同時,隨時提防其他雇傭兵和老大的套話。
這期間洛天河經常給云祈塵送飯。
一個星期內,云祈塵的劑量被加到了一倍。反復的痛覺,戒斷反應,毒品產生的落差感,身體的不良反應……
云祈塵的口供沒有出現一絲紕漏,洛天河的工作也完成的很好,他們幾乎打消了對他們的懷疑。
這一天,云祈塵的劑量第一次被調到了三倍。最后的“考驗”,是由洛天河親自拷問云祈塵。
洛天河用軍刀抵在云祈塵的脖子上,手上拿著老大提供給他的,之前幾個緝毒警察的照片:“這幾個人,你認不認識?”刀刃下,云祈塵的脖子淌出來鮮血。
老大熊晏的目的是為了同時觀察云祈塵和洛天河面對這些緝毒警察的反應。
“我不認識啊!他們都是什么人?”云祈塵試圖從天河的刀下掙脫。
這倒是沒什么問題,他們本身和警察也不算是一伙的,也不認識緝毒警察。
“之前有緝毒警察身體里藏東西的,比如身體里放什么定位芯片,在脖子上,胳膊上什么的。”洛天河潦潦幾刀,劃在這些經常被藏芯片的地方。這幾天他們一直在告訴天河要如何仇視緝毒警察,現在看來起效了。
幾條血痕出現在云祈塵身上,洛天河還用刀挑了挑,轉頭得意的向熊晏匯報:“沒有藏的!”
云祈塵的芯片,和洛天河一樣埋在胳膊里,只是被天河刻意避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點把糖給我!”云祈塵看針管在洛天河身上,不顧自己的身體,焦急的說道。
“給他吧。”熊晏在幾步之遠的地方向天河發話了,天河把三管藥全部注射進云祈塵體內,還是用那斷了一半的針頭。
“他們兩個身上沒有嫌疑了,幫他治治胳膊,把工作交給他們吧。”熊晏向旁邊的雇傭兵說完就離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