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貴賓席的位置,柏勇桓早已入場,云祈塵還是坐在他的旁邊。對此云祈塵有些意外,但談不上驚訝。只是柏勇桓也在的話,他的壓力多少會大一點。
比如如果柏勇桓不在,他可能會直接問問曾樁為何斗獸場上什么獸類都沒有,只有一個怯生生的女人在正中哭泣,而那個女人,正是禮姬。
“先生。”云祈塵不得不和柏勇桓打了個招呼。
“嗯,賭場有江赤看著,你可以多來看表演。”柏勇桓對云祈塵說道。
“是,我還是第一次來看表演。”云祈塵沒想到柏勇桓竟然沒有在意自己離崗。
“看一場就知道了,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柏勇桓嘴角的笑意十分濃,拿起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晃了晃。“給他也倒一杯。”
不一會,云祈塵的旁邊就多了一杯紅酒。
柏勇桓把紅酒杯向云祈塵的方向低舉:“慶賭場生意興隆。”
“慶萊茵耶克爾號隆通四海。”云祈塵回敬,喝了一小口。他對酒精還不適應,還好這只是半杯度數不高的高檔紅酒。
斗獸場依然是曾樁主持,不過曾樁并不用站在上面,而是坐在這里通過麥克風講話。“萊茵耶克爾號上的第十二場斗獸表演,現在開始!”
“各位貴客光是看我們場上的這一位主角應該已經迫不及待了吧,這個女人是第一件拍賣品,客人買下她的舌頭后,把她交給了我們的斗獸場供大家娛樂!在此,我代表斗獸場對這位客人的慷慨致以最高的感謝!”曾樁說完后,拍賣場側邊開了一扇門,鐵欄桿緩緩升起,欄桿里是兩匹狼。“游戲開始!希望各位貴客看的開心!”
兩匹狼飛快的奔向正中央的禮姬,禮姬眼神驚慌的掙扎著起身,被割去舌頭的她卻無法求救,只能發出模模糊糊的嗚咽聲,大概是在說不要過來吧。
兩匹狼已經開始撕咬她的小腿,禮姬試圖和這狼搏斗,但她的手被狼咬的血肉模糊……
“這里,沒有更兇猛的野獸嗎?”云祈塵看著,有些不解的發問。
“有,但對付這個女人,這兩只狼綽綽有余了。”已經把麥克風關閉的曾樁淺笑了一下,回答了在他看來很無知的云祈塵。“就是要給她掙扎的機會,不是純粹的碾壓,而是一點點的剝奪她的生命,所以才叫斗獸場,不然你說,觀賞的樂趣在哪里?”
“也就一般吧,沒什么樂趣。”云祈塵面無表情的說:“搞這些勢均力敵的廝殺,不是在自降品味,就是單純的沉迷于血腥。”
“那你說說,斗獸的樂趣在哪里?”柏勇桓聽云祈塵這么說,不禁感覺興致減半,親自偏過頭問云祈塵。
“力量,速度,敏捷度。擁有這些的強者為了生存而廝殺,互相拼盡所有,才有華麗的美感。這樣落魄的女人和兩頭餓狼,動作的觀賞度甚至不如老太太抓著對方的頭發互扇耳光。”云祈塵抬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這杯酒總算是被喝掉一半。
“嗯,曾樁,聽到了吧?下回有這樣表演的時候,記得帶他過來看。”柏勇桓輕飄飄的對曾樁吩咐,反正他們的斗獸場包涵各種類型,既然云祈塵喜歡看那類,也不是沒有。
“是,先生。”
這會,臺上的禮姬已經被完全咬死,兩只狼還在撕咬著她的尸體……
下午的表演有兩場,兩場結束后,云祈塵才回到賭場。剛一回到賭場。江赤就急火火的來找云祈塵,“少爺,有人說我們的機器有問題!快去找柏先生處理。”
“我去看看吧。”云祈塵嘆了一口氣,江赤現在應該是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找問題。
“這問題還是蠻復雜的,他們質疑我們賭場的公正性,應該找柏先生來處理。”江赤說的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你是這么想的,可以略過來找我的環節。”云祈塵答復后向前走去。
“嘁……”江赤在心里罵了云祈塵一通,走在前面幫云祈塵帶路。
“你們這個機器是詐騙!根本就中不了獎!我要求賠償!”剛看到江赤,鬧事的人情緒激動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