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錢耀祖來說,那一句誰太涼簡直就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污點,在這種情況下提起,那跟直接抽錢耀祖耳光差不多了。
“你說我們這樣刺激錢耀祖,他會怎么做?”宋言笑瞇瞇的問道。
劉義生認真思考了一下:“或許,錢耀祖會失去理智。”
“主公雖然有威名,但終究沒有親眼見到,錢耀祖會在心里尋找各種理由使自己確信主公不過只是一個少年郎,不值一提。”
“他會覺得這一次在整個平陽城失了顏面,若是無法給主公懲戒,以后在平陽城威嚴何在,還如何掌控這座城市?”
“他會覺得,曲明這些人死在主公手上,若是無法為曲明復仇,手下人又怎會繼續獻上忠誠?”
“他更害怕,女真沒有收到錢財,女人,會發起報復。”
“然后,他會率領府兵,離開平陽城!”
“他可能覺得,自己打不過女真,難道還打不過主公?”
宋言撫掌而笑,劉義生對人心的把控的確是非常厲害。
錢耀祖志大才疏,又睚眥必報,極重顏面,從某些方面來講,這種人是最容易對付的。
“而且,別忘了現在平陽城內是什么情況,缺衣少食,每天都有大量百姓餓死,凍死,早已人心惶惶,若是沒有手上那一萬多府兵和大量地皮無賴強行鎮壓,只怕平陽城早就暴亂。”
“所以錢耀祖定然會冒險一搏,若是能從新后縣搶到糧食,他的統治就還能勉強維持。或許看著麾下一萬多毫無戰力的府兵,還有成千上萬的地皮無賴,這家伙還會信心滿滿,覺得優勢在我。”
“一旦離了城墻守護,錢耀祖麾下那些人渣,就是待宰豬羊。”
劉義生微微點頭:“可是,如果那家伙當真是一點面皮都不要,一直龜縮在平陽城呢?”
宋言一攤手:“試試唄,萬一成了呢,反正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劉義生咧開嘴巴笑了:“主公高見。”
用力吸了口氣,劉義生心中有些躁動,他的眼睛里閃著詭異又興奮的光,乃至于整張臉都是一片漲紅。
他知道,主公準備對錢耀祖下手了。
錢耀祖,那可是一州刺史啊,絕不是史子睿那種人能比的。
擅殺一州刺史,于造反無異。
看來,還是得繡個龍袍才行,若是需要給主公披上的時候沒有現成的,那就尷尬了。
“對了,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怎樣了。”抿了抿唇,宋言錯開了話題。
劉義生也緩緩吐了口氣,面色重新恢復凝重:
“福王那邊,的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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