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
所以,林渡才會在上一次林如月跨馬游玩的時候,悄悄下了點料子。
只可惜,被那個剛入府的小小仆役,給壞了好事。
若不然,但凡叫她那位好二姐落下些傷殘
事后,便好辦了。
林渡閉上了眼。
而聽完了這位林三公子的話,林管事只是用關懷的眼神看著他:
“無礙,少東家。”
“這位子早晚都是你的。”
“那位已經踏出了這‘安寧縣’的淺水灘,此生必不會再回來。”
“只要叫二小姐繼承不了,以你十年如一日的刻苦練武,東家都看在眼里。”
“偌大家業,終歸需要武夫把持。”
“如不然,光靠著扯虎皮,又能維系幾時?”
他搖了搖頭,眼神轉而變得微涼:
“那小小馬夫,壞了大事,猶不自知,還心比天高,欲求取‘入勁’之門,實在不自量力。”
“不過倒是也好,落下了話柄,哪怕他是二小姐的人,他也做不下去了。”
“這些時日,我查閱了他的身份,背景。”
“不過是一個在火窯東街討生活的貧家子,連個爹生娘養都沒有,家中就只有一個拖油瓶,好拿捏的很!”
“正好入秋了,天冷了,火窯也不是善堂,咱們宅子在那邊也有場子,剛好該收些‘柴火錢’了。”
“到時候再找個由頭收拾一番,叫他躺個幾天,以消極怠工為名,送他個三十棍子,打發下去便是。”
“之前半個月,我也給他遞過話,提點了兩句,可惜充耳不聞,必不能收為己用。”
“正好填充個‘自己人’,敲打一二那姚老頭,叫他安分一些,到時候,再尋得機會.”
林管事眼眸寒光一閃。
“少東家,便可上位了。”
秋雨過后,越發漸寒。
空氣之中涼颼颼的,但剮蹭在季修身上,卻再也沒了那種刺骨逼人,直叫人兩股顫顫的感覺。
武夫入勁,縱使未曾養血、熬筋,周身自發運勁游走,也會大大增加身體的消耗,叫平日吃食直翻數倍,消化亦翻數倍!
哪怕吃糠噎菜,久而久之.吃上個長達三十年,趕在氣血滑落的節點,只要不與他人動手,也能養出一副好筋骨來!
故此。
即使才成武夫,但只要勁力流轉,淬煉筋絡、搬運拿血,季修也不覺寒冷。
只不過,確實要給家里的妹子,添件棉衣棉被了。
自己是能頂住。
可她那小身板
還不得被活活凍死?
于林宅忙碌完后。
季修提著自己的木刀,一邊去往段沉舟宅,一邊于心頭盤算:
“如今我已入勁,根據段師所言,算是步入了‘熬筋境’,已然入了門道。”
“按照規矩。”
“普通貧民,一旦入‘武夫’,便可改為武籍,名錄在冊,享種種特權,凌駕于奴、民籍之上!”
他的眼神發亮。
而只要是成了武夫。
哪怕脫了奴籍,也不必擔心營生問題。
五百里安寧縣這么大,盤踞了多少營生、幫派、拳館?
一個入了勁的武夫,那可是香餑餑!
若不是林宅憑良心講,也沒有愧對過他,自己這才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不然
恐怕早在突破的那一刻。
季修就要忍不住仰天大笑出門去,改籍去賤名,從此除枷鎖了!
“今日去尋完段師練完刀,明日趕早.”
“便去衙門,改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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