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端,被范南松護持著的小妹季薇,正看著這位不速之客開口,眼神戒備著。
“少君,若不是這一次你鬧出動靜,我恐怕還真找不到你的人影。”
“大玄不比東滄海,乃是府主一手遮天,其中兇險頗多,若是被有心之人算計”
“恐怕會惹下不小的麻煩。”
這銀發婦人側眸,聽到身后動靜,轉過頭來,一臉冷漠:
“來得正好。”
“就是你”
“蠱惑少君,食她龍血,偷竊‘真龍九變’,修得了一身‘龍裔寶骨’?”
她轉過身來。
仿佛有凝作實質的水火二相,化作龍虎之狀,不停在她頭頂交融、升騰.凝為種種熾熱到極致,從而衍生的武道念頭。
刺得人雙眸不能直視,不然便會流淚生疼!
叫季修渾身發寒,雙眸收縮:
“這是.”
“傳聞中的‘一氣成龍虎’,這婦人,是練氣大家中,都能稱作頂尖的龍虎大豪!?”
此前白爍曾跟他講,若是身份暴露,恐怕不需一日,水君府就會上門‘領人’,所以要小心謹慎,帶著斗篷,生怕露出端倪。
但為了助他降伏滄溟君,危局關頭,她卻不得已改變計劃,人前顯圣,露出了真身。
從而因此,鬧騰得整個安寧沸沸揚揚。
使得街頭巷尾的縣民們,都口口聲聲的說有‘真龍女’降臨,叫一頭蛟龍從此作了安寧水神,庇護一方,保得數十年風調雨順
如此傳言,一傳十,十傳百。
季修才從江陰府回來。
大街巷尾,便聽到了不知多少茶館,酒樓,正在探討議論此事。
一時間看到這婦人,他頓時就知曉了她的來歷,思緒如電光火石般流轉,剛想開口
噠!
這婦人忽得一‘踏’,踩碎磚石,宛若琥珀色的眸子散發冷肅,尾指長甲寒芒閃過,當下便要一掌,擒下季修!
“九鱗侍者,你當著少君的面,也敢動手!?”
跟隨在白爍邊上的青團,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包子臉上當即慍怒,大聲呵斥:
“就算你是龍君府的‘十二龍侍’,有些地位,但白爍少君不開口.你豈能擅自妄為!”
青團看著這一幕,氣得牙癢癢,但這叫做九鱗侍者的婦人,卻是頭也未回:
“小青團,你才多大,跟在少君身邊,只會出些餿主意。”
“我所說的有心之人便是指此子。”
“修我水君府的秘法,不知從何得來,還靠著少君的血打破了人體秘藏,還叫白爍少君青眼有加”
“這窮鄉僻壤的小縣里,湊成了這么多樁巧合,若說里面沒鬼,那才是招人發笑。”
“其中內情,究竟如何,我不知曉,但只要將此子擒回水府,龍君一眼,便知內情!”
她一出手,季薇就急了,抓住范南松的袖子使勁扯。
而這觀主老頭當即額頭冒汗,念頭生電,施展道術,可任憑‘七十二術’借風吐火,那婦人都是置若罔聞:
“這位高功,莫要白費氣力了,我修成龍虎,你不曾修出真正的‘法力’,凝作大丹,煉假成真.”
“如何能對我有著威脅。”
幾句話,叫范南松暗暗叫苦:
“小祖師唉,你兄長惹的人越來越牛,道爺我兜不住了啊!”
“若是他被擒去了‘水君府’,要不我借著你的名頭,請來入了大玄,位列萬法教‘十大真傳’之一的那位出手?”
就在他思索著計劃的可能性
突然間!
就在九鱗使者靠近的那一剎那。
季修扛著的那塊刀匾,那‘五衰天刀’四個大字,突然綻放,刀劈斧鑿的輪廓下,勾勒得熠熠生輝,只聽‘咚’的一聲!
一道無形刀氣,突然貫徹季宅,叫斜陽下,滿院盡作鋒芒氣!
刺啦!
九鱗侍者神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