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箋應了一聲,心里愈發不滿。
等等,長離現在都混得這么好了?
好呀,現在都要她給他守夜了。
還有什么是比熟人飛黃騰達更令人揪心的事情嗎?
不能想,越想越難受。
唐玉箋忽然對自己要給長離當侍奴這件事意見很大。
她找了個適合摸魚的地方站著,卻又見那朱紅面具朝她走近了。
唐玉箋狐疑抬頭。
就見那人塞給她一個小瓶子。
“我是紅豐讓來接應你的。”
“……”唐玉箋警惕的晃了晃瓶子,“這是什么?”
“毒。”
今天沒有人知道,唐玉箋其實并沒有將小金球里的蠱下回去。
開玩笑。
她是來找人的,不是來害人的。
更何況,那是長離。
管事的女妖叫紅豐,說是想方設法給唐玉箋找了一個近身伺候妖皇的機會,現在竟然還暗地里讓人給她送了許多東西,要她給妖皇下毒。
唐玉箋非常震驚,“可我的任務不是完成得不好嗎?”
她連遞個酒都能灑,怎么忽然直接上這么大強度?
面具奴也是一臉難以理解,說,“可能是因為她們氏族已經沒人用了。”
唐玉箋不信,昨天跟在鎏金小轎后面的面具妖怪少說也有一百,怎么可能沒人用。
侍奴好奇地問,“聽說你今日把酒灑到了妖皇身上?”
唐玉箋點頭。
侍奴斬釘截鐵地說,“我知道了。”
她陰測測的說,“大概是你看起來太蠢了,妖皇對這種蠢人應該沒有防備,下手會更容易一些。”
但實話其實是之前沒有人能近身妖皇。
出了一個能近身還沒死的,可不就成了第一人選了。
前些日子排學的人都是直接死了,但這笨蛋還活得好好的,說不定可以反其道而行之,笨到掛相的程度也許剛剛好。
唐玉箋對此更加無法接受。
好氣,不懂都是妖怪為什么還要搞人身攻擊這一套。
期間,女妖紅豐又來找唐玉箋一次。
這次打量的視線異常明顯,有好幾次似乎都想開口問什么,但最后都咽了回去,一臉后怕的樣子。
她對唐玉箋說,“我們弇州崦嵫山諸妖氏族能不能復興就靠你了。”
唐玉箋也不知道這些妖怪在燃什么,連復興都用上了。
那個什么弇州崦嵫山諸妖氏族如果無法復興一定是因為下決定太草率了,原本讓她下蠱,忽然又讓她下毒。
真是要命了。
他們的野心怎么能寄予在一個連身份都認錯了的妖身上?
唐玉箋甚至有些疑惑,“你難道不擔心我倒戈嗎?”
紅豐神色復雜,“你倒戈的時候能為我們弇州崦嵫山諸妖美言幾句嗎?”
“……”
唐玉箋點點頭,“放心,都交給我吧。”
正好這么多妖要給長離下毒她也不放心,還是她親自來。
都給她們攪黃。
能怎么辦呢?畢竟是自己之前的爐鼎。
唐玉箋被自己感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