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柳乘風一死,柳氏必然會懷疑到她身上,所以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既能合理除去柳乘風,又不連累她!
這樣一來,薛綰綰的心理負擔就會輕一點,他也能順理成章地帶她離開琉璃坊開始新生活。
隨后,楚奕端著那一壇子酒走進內堂,將酒分給木何曦等人。
“諸位,請暢飲。”
“謝千戶!”
薛綰綰也要了一杯。
但沒想到她的酒量十分之差,僅僅兩杯,臉頰就紅得像熟透的桃子,整個人都晃晃悠悠的。
“楚,楚千戶,妾有些喝多了,先,先回去了……”
她起身的動作有些踉蹌,腳下不穩,直接摔進了楚奕懷里。
待這位花魁小娘子一臉迷糊地抬頭看著他,眨了眨眼,嗓音軟糯。
“誒?怎,怎么有兩個楚千戶?”
“你,你這是對妾使了什么妖法?”
楚奕恍惚間想到了,她以前不小心摔碎御賜茶盞,被薛祭酒罰跪的畫面。
那時,她脊背挺直跪在地上清貴不可摧。
此刻卻化作他懷中的一捧春雪,連喘息都帶著將融未融的顫意。
“本官先送薛老師上樓,你們繼續喝。”
木何曦等人沒有意見,紛紛點頭:
“是,楚千戶。”
楚奕橫抱起薛綰綰,邁步走上木階。
她染著酒氣的發絲,無意間纏住他的脖子,癢癢的,像羽毛拂過心尖。
而后,這懷中之人的裙帶不知何時松開,海棠紅抹胸的纏枝紋隨著她的喘息微微起伏,勾勒出誘人的弧度。
“楚,楚千戶,你腰間的鑰匙……它能打開地府的鎖嗎?”
“我,我想見見爹爹跟娘親了……”
楚奕腳步一頓,心情沉重之余,表情卻變得復雜古怪了。
“咳咳,那不是鑰匙。”
“哎呀,薛老師,你,你別亂摸!!”
他加快了腳步,推開房門,將薛綰綰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隨即脫下她的繡花鞋。
楚奕猶豫了一下,還是很貼心的脫掉了那一雙羅襪。
只見她的玉足瑩白如玉,趾端玲瓏如珠,足心白里透粉,線條酥柔,仿若玉墜一般。
忽然,薛綰綰閉著眼,無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說起了胡話。
“爹爹,別燒我的九章算術。”
“綰綰能解三次方程了,真的……”
楚奕愣了一下,隨即輕拍她的手背,用哄稚童的口吻低聲道:
“綰綰乖,爹爹不燒書,不燒書……”
聞言,薛綰綰緊繃的神情終于放松了些。
但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落下幾滴淚,胡亂呢喃著:
“楚奕……”
“我在,別怕。”
楚奕坐在床邊,垂眸看著薛綰綰的睡顏,聲音里帶著一絲柔軟。
“睡吧,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到你的……”
漸漸的,薛綰綰沉沉睡去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起身,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再次回到內堂。
楚奕看了眼眾人,臉上再沒有半分柔情,只剩下一片肅殺的冷酷之色。
“走,去戶部,搶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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