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紘興沖沖地跑來,捧來賬冊,滿臉不可思議地向諸葛亮匯報工作。
“僅本月,關稅已收三千金,超過去年全年。”
“番坊地租另得千金。”
“老夫在交州生活了二十年,從未想過海外貿易能得如此巨利潤。”
“先生真乃奇人吶!!!”
諸葛亮是三國時期,唯一一個理解了商業與農業不沖突的政治家。
他重視農業,同樣重視商業。
而幽州的經濟奇跡,使得諸葛亮獲得了不少靈感。
于是在此基礎上,便有了開辟海上絲綢之路的構想。
實施至今,一切工作都還算順利。
甚至他有一種預感,他在交州建立的海上貿易之路。
將來的收入,會遠遠超過李相爺在幽州建立的特貿區。
因為海上交通更加便利,客容量與貨容量都遠超陸路。
而商貿的增加,必然促進本地的基礎設施的建設與完善。
等到諸葛亮把交州的經濟發展搞好之后,上報到朝廷,一定會震驚滿朝文武的。
因為即便是現在,交州依然是朝廷流放官員的地方。
結果扭頭一看,這里居然成了嶺南的世外桃源。
到那時,朝廷眾官的臉色一定會非常精彩。
海風送來陣陣樂聲,卻是番坊夜市的胡商樂隊開始演奏。
琵琶、箜篌的異域曲調里,夾雜著俚人青年剛學會的漢語小調。
蔣琬匆匆上樓:
“使君,士燮遣使來賀,贈龍眼百斛。”
諸葛亮輕笑:
“且回贈波斯地毯百匹。”
“另告士公,下月商船赴日南時,可攜其子弟同往身毒游學。”
忽有童謠自市井傳來——
“番船來,米價平。”
“使君政,百業興。”
樓下巡邏的俚人衛隊聽見,竟也跟著哼唱起來。
銅環耳墜在火光中晃成一片金雨。
交州的經濟,自今日開始騰飛。
……
夜色如墨,上庸城內燈火稀疏。
申耽立于城樓,望著遠處漢軍營寨連綿火光,眉頭深鎖。
“兄長,曹仁將軍援軍何時能至?”
申儀按劍而來,甲胄上沾滿塵土。
“將士們是以為曹軍能來支援,才奮勇擊敵的。”
“如今援軍未能如期而至,將士們已心生懼意。”
“長久下去,我怕……”
“別說了!”
申耽深吸一口氣,心中矛盾糾結不已。
一步錯,步步錯啊……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是咬緊牙關去防守。
撐到曹仁援軍到來,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辦法。
翌日拂曉,漢軍戰鼓震天。
張苞率先鋒軍如猛虎出柙,云梯架起,箭雨蔽空。
“殺——”
張苞手持蛇矛,率先登城。
守軍箭矢如雨,卻擋不住這頭下山猛虎。
只見他左沖右突,矛尖染血,連挑十余名魏卒。
經過兩日的廝殺,張苞已經完成了蛻變,有乃父之風了。
關興亦不甘示弱,長刀寒光閃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二將如入無人之境,直殺得城頭守軍節節敗退。
申耽見狀大怒,挺槍來戰。
“鼠輩休得猖狂!”
與張苞戰作一團。
二人槍來矛往,戰至二十余合,張苞忽賣個破綻。
申耽一槍刺空,反被張苞一矛刺穿咽喉,當場斃命。
“兄長!”、
申儀在城樓下看得真切,肝膽俱裂。
正欲上前報仇,卻被親兵死死拉住。
“將軍不可!城破在即,當為申氏宗族計啊!”
此時漢軍已如潮水般涌上城頭,守軍潰不成軍。
申儀仰天長嘆,擲劍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