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倒是谷優有些不明白了。
“著作郎的性子我略有研究,”衛井抬頭解釋起來,“這位先前乃是清流,因不肯隨波逐流被屢次貶斥,雖然才華橫溢,卻郁郁不得志,平日中但凡能讓他另眼相看的,無不是在學問上有獨到之處的,要么就是天賦過人,乃是不錯的讀書種子的,先前他看過鄭興業的文章,對那鄭生就有不少好感。”
他頓了頓,才道:“如果著作郎真的態度有變,那只能說明,定襄侯有什么品質,讓他發現了。”
谷優便道:“衛先生知道的可真多,不知是您先前就知道,還是背后那位……”
“咱們這話就說到這里,請你相助,本就是靠著咱們多年交情。”衛井輕輕搖頭。
谷優點了點頭,然后道:“不過,說實話,何必這般針對定襄侯,莫非是荀……”
“都說了,與舊主無關!”衛井眉頭一皺,打斷了對方,“也不是針對定襄侯,實際上,我等是十分看重定襄侯的,有意要拉攏他,只是他的異軍突起,打亂了原本布局,所以他最好能在著作局多待一些時日。”說著,他沖谷優拱了拱手。
“我只能盡力而為。”谷優淡淡一笑,“將這位定襄侯拖個兩三個月,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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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懷睜開眼睛,感受著身下的軟墊,以及枕邊人,不由長吐了一口氣。
“還是封建地主好!”
隨后,他便做起來,準備穿戴一番,就去衙門上班,結果這番動靜驚醒了魏如兮。
她起身迷迷糊糊的看著李懷,問了一句:“夫君這么早便起來?要去作甚?”
“不是要去衙門么?”李懷疑惑道。
“今日不是休沐嗎?”魏如兮疑惑道。
“……”
李懷頓時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沖動。
回憶前塵,已經整整一年了,他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現在驟然聽說能夠修整,頓時心花怒放,順勢便要躺下。
大寧朝的世界,真是處處充滿了感動。
李懷默默感恩。
魏如兮反倒是起來。
“也好,反正今日要去拜見父親、母親,咱們早些準備,也是好的。”
“???”
李懷頓時一臉迷惑。
魏如兮便道:“怎么了?不是早就說啦,今日你帶著我回魏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