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生病的原因,沈梨初不僅頭昏昏沉沉的,手上也沒什么力氣。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將裴聿的襯衣紐扣全部解開后,慢慢挪動身體,趴在了裴聿懷中。
沈梨初單薄的身體和裴聿厚實熾熱的胸膛緊緊相貼。
她幾乎是掛在了裴聿身上,無處著力,只能依靠著對方。
這樣的動作,換做是平時,能輕而易舉地挑起裴聿身體里的谷、欠意。
但此刻,裴聿卻只剩下心疼。
裴聿知道,這是沈梨初在向他汲取安全感的方法。
她很害怕。
她在不安。
裴聿緊緊擁住懷中的人,一下又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哄道:“我的小乖,再睡一會兒吧。”
“要一起睡。”沈梨初仰起頭,定定地重復著剛才的話。
裴聿拗不過她,只能答應。
光是這樣,沈梨初還覺得不夠,想了想后,學著裴聿平時哄她睡的動作,一下又一下有規律地輕拍著裴聿。
直到感受到裴聿的呼吸聲變得綿長時,沈梨初才停下手里的動作。
不久前,沈梨初才吃了藥,這類退燒藥都有嗜睡的副作用在。
她忍著困意,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裴聿真的是閉上眼睛睡熟之后,才將臉頰貼在裴聿胸膛上,也緩緩閉上眼睛。
裴聿睡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
又等了一會兒,直到裴聿覺得沈梨初差不多該睡著了,正準備睜開眼睛時,就察覺懷中的人突然動了一下。
沈梨初都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還是強忍著困意,支起上半身,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扒開裴聿的眼皮。
湊近一看,確定暗藍色的眼球處于休息位后,這才放下心來。
裴聿:“……”
好在這次發燒,體溫只異常波動過一次,然后在第三天的時候,就開始逐漸退燒。
常悶在房間里也不好,醫生建議還是得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中午,好不容易哄著沈梨初吃了半碗飯后,裴聿就抱著她,到這棟莊園別墅的院子玩一玩。
只是沈梨初精神狀態總是蔫耷耷的,大部分時候,都是趴在裴聿肩膀上昏昏欲睡。
江景珩就故意逗她,一會兒扯根草葉子,用葉尖兒去掃她的鼻尖,一會兒吧啦吧啦地開始講笑話。
偏偏江景珩又是一個笑點奇低的人,經常剛講了一個開口,一想到后面,就哈哈笑個沒完。
沈梨初也會被逗得笑了起來。
不遠處,謝長宴正和時先生站在一起談著事情。
事情談到一半,時先生望著輕輕將腦袋擱在裴聿肩膀上的沈梨初,突然就失了神。
謝長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后,意味深長地緩緩道:“讓時先生見笑了。”
“我這妹妹自小體弱,總是一生病就離不了人。離了人就哭,啪嗒啪嗒無聲地流著眼淚,讓人看了就覺得心疼。”
——
還有一章,晚點發,今天身體不舒服,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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