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惜春剛要出去,她又道:“記得讓秋蟬也幫忙,不能讓她總是偷懶。”
自從上次秋蟬被她罰跪之后,宛如破罐子破摔了似的,有時直接一整天都見不到她的人,不知道她又躲哪兒去偷懶了。
惜春人老實,動作麻利,平日里許多事情都是惜春一人在做。
門外,秋蟬的聲音傳來:
“惜春,你是不是傻?真以為她有本事么?她要是有本事,今兒個就不會回來,說什么寵愛,不還是被攆回來了,你還跟著她做什么事啊。”
惜春連忙道:“姐姐,您小聲點吧,這會采女身子難受,您”
宋儀撐著桌子站起來,直接將門打開,看著秋蟬。
“秋蟬,你走吧。”
兩人都倏然閉上了嘴巴。
見秋蟬沒什么反應,宋儀耐著性子強調一遍:“你走吧,現在立刻就走,日后無事不許再回閑月閣。”
秋蟬手上還拎著熱水桶,聞言直接重重將桶摔在地上,道:“走就走。”
惜春愣住了,“這”
宋儀道:“你不必慣她,我身邊又不是只有你們兩個宮女,她不想服侍,自然有人服侍,這么想回花房當奴婢,就回去吧。”
秋蟬繃著臉,賭氣似的大步回了自己屋子。
她的衣裳不多,很快就收拾了出來。
她又走出來,看著宋儀,神色不自然。
“旁的小主打發宮女都會給點銀子,采女您該不會”
宋儀緩緩一笑,“就算我有銀子,也絕不可能給你,還不快滾。”
秋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直接道:“奴婢告退。”
她走后,惜春也忍不住小聲嘀咕:“她臉皮未免太厚了。”
秋蟬走后,一旁的宮女立馬上前,幫惜春將熱水抬了進去。
宋儀不能直接泡在熱水里,坐在椅子上,將衣裙褪下,惜春擰干帕子,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
宋儀看著她專注的神情,忽然笑了一下。
“惜春,還好有你。”
惜春連忙道:“采女千萬別這么說,奴婢本來就是要服侍主子的,這些都是奴婢應當做的。”
說罷,她忍不住道:“采女,您這身子好生白嫩。”
壓根不像從浣衣局出來的宮女。
浣衣局的人格外辛苦,成日風吹日曬的,那雙手在水里就算泡爛了,還是要繼續搓洗衣裳,不像宋儀的手,蔥白如玉,手指細長,整個人也細皮嫩肉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做過粗活的人。
隨后,惜月注意到了在宋儀的腰側,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她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采女,您這里有痣。”
惜春沒注意,宋儀的眼睫顫了顫。
原先她是不知道腰側有一顆痣的,還是三年前,每每在龍榻上與江瀾夜抵死纏綿時,他炙熱又滾燙的吻會一遍遍地親吻過那個地方,啞聲告訴她,他最喜歡那顆紅痣。
惜春倒是也提醒了她,日后她該注意些,不能把這紅痣露出來。
這時,屋外又傳來了蕭婕妤的聲音。
“某些人啊,一回來就躲在屋子里,到底是有多見不得人?這后宮中呢,被陛下厭棄的女人,都不如一只鳥兒。”
“一想到她當初耀武揚威的那副嘴臉,我還真被嚇到了,以為她能越到我頭上去,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惜春怒道:“采女,她也太過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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