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儀看得出來江瀾夜很自責,連忙說:“不是你的錯,你這一路這么忙,怎么可能一直顧及到我。”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了鞭子鞭打皮肉的聲音。
只這樣聽,就能感覺到力道頗狠,像是利劍破開了空氣的聲音,打在身上又格外的悶,時不時能聽見人的悶哼聲。
宋儀有些害怕,低聲問:“外面是誰?”
江瀾夜淡淡道:“左晟。”
他下旨,這幾日在宋儀昏迷的這段時間內,他日日都需跪在門外院子里,受三十道鞭刑,一直到宋儀醒過來。
用的鞭子是格外粗的,重重甩在身上,能輕易將布料撕破,在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宋儀剛要說什么,江瀾夜就冷冷開口道:“他玩忽職守,你被狼追趕,掉下斜坡,是他的失職。”
左晟是主動卸下甲胄和配件,跪在江瀾夜面前乞求責罰的。
當時江瀾夜強忍下心中滔天的殺意。
宋儀喃喃道:“他被打幾日了?”
“今天是第三天。”
其實第二天的時候,他整個人便幾乎是血肉模糊了,顫顫巍巍地,走不動路。
江瀾夜知道,再這樣打下去,他也會死。
他原先可以為了宋儀忍下心中的殘暴,可是前提必須得是宋儀平安健康地待在自己身邊。
宋儀知道自己掉下去之后,只怕左晟沒有立即去叫江瀾夜。
她抿了抿唇,說:“我摔下去后受了傷,現在他一連受了三天的鞭刑,也受了嚴重的傷,已經足夠了。”
她并非是完全的良善,也知道左晟有時恨她恨得想讓她直接去死。
但此時此刻,她不能只憑自己一時的愛恨去決策某些事情。
“左晟畢竟是將軍,這樣的懲罰足夠了,日后還有用到他的地方。”
江瀾夜淡淡道:“等今日的鞭刑受完,他就可以養傷了。”
見江瀾夜執意如此,宋儀沒有再開口。
半晌后,鞭子的聲音消失。
左晟最終是被人抬回去的。
宋儀咳了兩聲,掀開被子,好奇地撩起裙擺看了看自己的小腿。
“會不會留疤啊?”
江瀾夜的手輕輕覆蓋在她的傷口上,溫聲道:“不會的。”
宋儀摸了摸自己胸前纏繞的白布,問:“這是誰”
江瀾夜看著她,神情晦暗不明。
“當然是朕,不然你還希望是誰?”
宋儀頓時低下了頭,手下意識地扣弄著被子,喃喃道:“惜春不是也可以”
江瀾夜看著她,說:“當時你那副模樣,你覺得朕還放心讓別人照顧你嗎?”
江瀾夜寸步不離宋儀,凡事都是親力親為。
見宋儀不說話了,江瀾夜又道:“把你抱回來的時候,給你沐浴、換衣、涂藥,都是朕。”
宋儀蒼白的臉頰終于因為這番話透出了些粉,抬頭剛要說什么,蒼白的唇瞬間被江瀾夜堵住。
下章被鎖了寶寶們,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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