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之后,姚慧慧就讓催命先回店里休息,然后拉著我說要去走走。
我白了姚慧慧一眼說:“這都快十一點了,明天不上班啊,散個錘子步啊!”
姚慧慧這次沒有順著我,而是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說:“讓你去,你就去,這么多的事兒,不然我給你陸燦打電話,說你欺負我了。”
我忽然明白了姚慧慧的意思,便讓催命給我把箱子、背包拿上樓,然后跟著姚慧慧往東走了。
催命以為我和姚慧慧要約會,在對著我擠眉弄眼之后,也就開心地應下了。
姚慧慧挽著我的胳膊走了一段距離,看著催命回到了小店里面,才松開了我的胳膊。
我便問姚慧慧:“青霞觀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了,還要背著催命說?”
姚慧慧“嗯”了一聲說:“在錢家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根據青霞觀最新的年祭報備內容,催命不僅僅不是青霞觀的繼承人,他極有可能被踢出青霞觀,從青霞觀除名!”
我愣了一下問姚慧慧:“啥情況,催命和他師父有什么仇怨啊,要這么整催命,要是單單不讓催命做繼承人,我還想著勸勸催命,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美德,可直接要把催命踢出去,我就有點忍不了了!”
“這就好比我爺爺走了,陸燦要把我踢出家譜,我不爭是不可能的!”
姚慧慧看了看我說:“你這個比喻有點不恰當啊,還有,你為啥每次提到陸燦的時候,都把她描述成反派的形象啊。”
我看了看姚慧慧就說:“你先別管我比喻恰不恰當,也別管陸燦的形象,反正意思大致差不多,我要是催命,我心里肯定是受不了的。”
姚慧慧這才點頭。
我又問:“郭林道不是也去青霞觀嗎,他不是挺看重催命的嗎,這個報備他應該也看了吧,你現在打電話問問他什么態度?”
姚慧慧就說:“青霞門雖然是圈子內的門派,可人家也是有抉擇家事的權力,這件事兒說破了天,是人家青霞門的家事兒,我們不好管。”
我和姚慧慧邊說邊走,便走到了城東南的環城河邊。
站在河堤上,我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
姚慧慧又對我說:“我覺得你最好也別管這件事兒,催命被踢出青霞觀,以后專心跟著你,不見得是壞事兒。”
我道:“那不一樣,這些天通過和催命的相處,我就發現催命身上的很多本事,都是他師公教的,不管遇到什么難題,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師公怎么怎么說,從沒提過他師父。”
“所以我斷定,他師父沒有怎么正經教過他,他師公是把他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的。”
“這些東西早就深埋在了催命的潛意識里,甚至可以說是他的精神支柱。”
“精神支柱崩塌,催命人會垮掉的。”
“不是掌門人,依著催命的性子,他真有可能不爭,他自己調節下,也就過去了,可他是他師公養大,教出來的,他師父要把他踢出青霞門,他有這個資格嗎?”
“先不說他師父有沒有資格,單說催命,他心里肯定過不了這一關。”
姚慧慧這才說了一句:“我這才明白你為什么拿陸燦打比喻,按照你的意思,催命和他師父,名義上是師徒,可實際上和師兄弟差不多,是這樣嗎?”
我點頭。
姚慧慧又問我:“那你到了青霞門準備怎么辦?”
我搖頭說:“還沒想好,不過我肯定是去給催命撐腰的,要是催命真被欺負的厲害了,我和他師父打一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