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憤怒的小蛇。
他向前跨出一步,雙手緊緊握拳,大聲吼道:“就算?好了?你說得倒輕巧!你知道這對鋼七連意味著什么嗎?”
那吼聲震得屋內的空氣都跟著顫抖。
張干事被高誠這氣勢嚇得臉色慘白,眼神閃躲,慌亂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心里害怕,卻又不想服軟,強辯道:“你要我怎么辦?報紙都已經發出去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打算耍賴到底的決絕。
高誠的憤怒突然變成了平靜,這股平靜攜帶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身后伍六一跟甘小寧讓開了位置。
封于修從最后面慢慢的擠了進來。
他的目光跟驚慌失措的張干事對視了。
這一眼讓張干事眼神閃過一絲憤怒,他內心已經徹底決定了,必然要給七連的這些潰兵一點教訓!
他被扔到了水渠一晚上的慘狀,必須要在眼前這些人身上發泄回來。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兩個人的火也越來越大。
一個是即將狂躁的憤怒,一個是聽不得對方輕描淡寫的口氣。
“我要求您在這期團報上公開道歉!”
李夢脫口而出道:“搞笑了,你沒事吧?”
那語氣尖酸得能把人骨頭給腐蝕了,就像一把淬滿劇毒的利刃,直直劃向高誠他們,刺得周圍空氣都瞬間結了一層冰。
這話一出口,封于修只是微微一笑,可高誠和伍六一,好家伙,那瞬間就跟被點燃的烈性炸藥桶似的,渾身的火苗“噌”地一下就躥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仿若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裹挾著騰騰的怒火,“唰”地就射向李夢,那眼神里的憤怒簡直能把人給生吞活剝了,威懾力十足,李夢被這目光一盯,嚇得渾身一哆嗦,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這才后知后覺,自己好像捅了個天大的馬蜂窩。
“您也可以不道歉。”
高誠忍著胸腔里那快要爆棚的怒火,牙關緊咬,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裹挾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我這里有兩個兵,想比什么,擒拿格斗、登山越野、徒手攀緣,哪怕是機槍對著突突,我們這一律奉陪!”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那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勁,就差沒寫在臉上了,“您要覺得玩粗的有失身份,咱們團局域網上文著辯,陸海空三軍、裝甲步兵戰術,只要不是風花雪月的娘娘腔,我陪著你辯到底!”
他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死地盯著張干事,那眼神仿佛在說,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掰扯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高誠就跟他們沒完!
張干事哪里經受過這種陣仗和威脅,整個人瞬間就炸毛了,臉漲得通紅,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又像一只被徹底激怒的斗雞,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嚷嚷道:“你這不是借題發揮嗎?你們連解散又不是我的主意,找管事的吵吵去!”
他一邊扯著嗓子喊,一邊瘋狂地揮舞著手臂,那架勢就像要把眼前的空氣都給撕碎了,試圖用這種夸張的動作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和理虧。
高誠卻像一座巍峨聳立、堅不可摧的山峰,紋絲不動,寸步不讓。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身上的氣勢瞬間暴漲,仿若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氣勢洶洶地說道:“第一,七連還沒散!”
他的聲音洪亮又堅定,如同洪鐘般在空氣中不斷回蕩,震得人耳朵都嗡嗡響,“第二,散了番號也在,那叫改編不叫解散!”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對連隊榮譽視若生命的執著堅守,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第三,這事跟七連散不散沒關系!”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砸在張干事的心上,砸得張干事心里直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