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卻沒有接這話。
她喝一口茶,看著長公主:“你問過阿治么?他究竟做沒做這事?”
“母后!”長公主頗有幾分難以置信,“母后竟然疑心阿治么?他可是母后的外孫!”
“可阿雋也是我的孫兒。”
太后只淡淡一句,長公主忽覺心中一寒。
“阿治是我的兒,我知他做不出這樣的事。”長公主斷然道。
“既如此,何不查幾日?若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自會讓庾逸辭官,給阿治賠罪。”
“查幾日?”長公主反問,“我兒并無過錯,為何無緣無故地查幾日?阿治本來明日就要去荊州上任,連文書都擬好了。如今被廷尉扣住,疑心他謀殺親堂弟,阿治臉面何在,還能去當這刺史么?”
“他德行并無差池,為何不能?”太后道,“行了,不過被叫去問話,何必大驚小怪的。庾逸不是個亂來的,不會虧待阿治。你再不放心,我回頭讓人敲打他幾句就是了。”
長公主仍覺得難以置信:“阿治究竟做錯了什么,竟然讓母后如此對他?”
太后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阿嫣,你侄兒阿雋還在床上躺在,生死未卜。我是外祖母,也是祖母,自當一視同仁。嚴查此案,確是我下的旨意,但凡誰有嫌疑,必要問清查明。你們府上的幕僚無緣無故地死了,這么大的牽連,難道不能當好好問一問么?你回去吧,阿治并非孩童,日后還要當此事,這點風浪經不起么?莫把他慣壞了才是。”
太后言語間已經有了幾分薄怒,長公主縱然不服,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退下。
待長公主離去,太后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孫微便從后頭地屏風里走出來。
太后看她一眼,冷冷道:“我是萬萬沒想到,竟有這么一日。教你瞧著我母女二人爭執。”
“謝太后回護。”孫微道,“誠如妾方才所言,庾左監抓住了尚書府校尉鄔峻。他已經招供,說是奉大公子之命,將楊奇之子交還楊奇家人。由此可證,大公子的確與楊奇之死有關。”
“不夠。”太后道,“楊奇是尚書府的人,即便死了,尚書府也自有說法,輪不到豫章王府和廷尉指手畫腳。”
說罷,她看向孫微:“我只給你三日,找出實實在在的證據。否則,不但庾逸要降罪受罰,你也要親自登門,向王磡和長公主賠罪。”
孫微聽罷,忙叩拜道:“妾定不負太后所托。”
待出宮,天已經黑了。
先前,孫微剛聽聞庾逸在尚書府拿下了王治,便進宮求見太后。
她知道長公主定會惡人先告狀,而且也不知會把話說的多難聽。
所以她不得不先行一步,穩住太后。
三日,十分緊迫。
她讓鄧廉派人將這消息傳信給庾逸,便回府去。
曹松看她平安歸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王妃總算回來了。”他道。
孫微見他臉上滿是疲憊和擔憂之色,安慰道:“去見太后罷了,常侍不必緊張。
曹松道了聲是,而后又稟道:“王妃方才進宮之時,孫公子來探望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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