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艦隊裝載的兩個半衛陸軍大多沒接受過遠航訓練,突然間拉上船從各地輾轉顛簸個把月送到珍珠港基地,還沒完全適應過來呢,又上船繼續漂洋過海七千多公里,再好的身體素質也會吃不消。
當非戰斗減員到達一定數量,軍隊就會失去戰斗力,那時候就算一個人不落的把陸軍全送到了指定海域也是枉然。
不過指揮艦隊航行雖然是自己的權力,用不著向任何人請示,但也不能完全忽視別人的意見,比如陸軍都督杜文煥。
做為兩位平級的戰區副總指揮,一個負責指揮海軍,一個負責指揮陸軍,從總參謀部下達的任命文件上看,職責劃分得非常清晰。
凡是用船航行作戰的事情都歸自己指揮,而離開船到了陸地上之后就由杜文煥說了算。如果還有職責不明的地方,又誰都不想讓步,那就去找總參謀長要求裁定,誰讓他是珍珠港戰區的總指揮呢。
然而做為多次參與過登陸戰的塞特爾,絕不認為這么安排前線指揮官權限是對的,尤其是平級的設定簡直太蠢了。
能做到這個職位上的軍官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不甘于人下之輩,腦子里必定有一套作戰思路和經驗教訓。不論按照誰的想法去實施都有可能成功,但把兩個以上的思路糅合在一起就不見得是1+1=2了。
而權限清晰的平級設定,就是要強行把兩套思路往一起摻合。如果有個裁判時刻盯著還不太糟糕,大不了天天吵架,最后去找總參謀長裁定唄。
可宇航員只是掛了個珍珠港戰區總指揮的名,實際上卻悄悄去了西南都司,根本就沒跟隨艦隊東征。這下兩位副總指揮如果發生了不可調和的意見分歧,連個能做主的人都沒了。
此事皇帝肯定知道,但為什么沒有阻攔或者調配新的總指揮填補空缺就沒人知曉了。對于如此不太合理的安排,塞特爾有自己的判斷。他認為這是皇帝有意而為之,是在考驗自己和杜文煥的指揮協調能力。
更大可能是要考驗自己,杜文煥做為陸軍元老,跟隨皇帝東征西討那么多年,肯定經歷過多次考驗,沒必要再多此一舉。
所以在這次遠征過程中,塞特爾給自己定下了一條規矩。不管是不是分內之事,只要有機會都要多聽取杜文煥的意見。如果不是太對立的意見,哪怕不符合自己的行事風格也要盡可能的讓步。
只要自己先做出低姿態了,以杜文煥的資歷和年紀很大可能不會與小輩兒后進搶功,這樣一來反倒更容易相處。
“塞總指揮,艦隊遇到的麻煩我也是當事人,你的命令果斷有效,我也都看在眼中,肯定會如實上報,不必擔憂!”
不多時吳病鉆出艙室,但不是一個人,身前還走著位穿陸軍軍服的小老頭,紅色的肩章上八角金星閃閃發亮。
不等塞特爾有反應先單手撫胸行了軍禮,快步走上艉樓,把戰損清單拍在了舵臺上,抬頭處已經簽名用印,杜文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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