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了得安置。
岳川尋了一處向陽的高坡,給這些黃家成員打洞。
雖然能建造磚瓦房,也能紙漿打印木板房,但這些野生的黃鼠狼還不習慣。
地洞,仍然是它們的最愛。
新來的黃鼠狼們每天都很新奇。
黃鼠狼雖然是群居生物,通常以家庭為單位聚居。
但家庭規模有限,十多只二十只了不起了,而且大都是一兩只精怪帶著一群野獸成員生活。
土地廟這邊呢,直接一百多只雄性黃鼠狼。
而且都是精怪。
且不說能不能聚集起這么多黃鼠狼,單是食物的壓力就不是尋常家庭能負擔得起的。
可是黃鼠狼們見到土地廟的豬圈、雞舍、魚塘、農田。
看到糧倉里堆積的麥子,以及蕓草等各種作物的種子。
雌性黃鼠狼全都激動了。
原來土地廟的生活真的這么好。
如此,黃勝男說的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啊。
就是不知道那些老頑固怎么想。
這次來的黃鼠狼精怪有三百多。
青壯雄性不多,都是青壯雌性,以及年老的黃鼠狼。
老年雌性還好,老年雄性那叫一個千姿百態。
瞎眼的、斷爪的、瘸腿的,帶疤的反而是最正常的了。
這些老年雄性走路都顫顫巍巍,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去。
但是年輕的黃鼠狼在它們面前都畢恭畢敬。
無它,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輩。
打打殺殺一輩子還沒掛掉的。
每一個都是聲名赫赫。
不是運氣好八字硬,就是手段高技術硬。
黃鼠狼這塊由黃勝男招待,岳川身為地主,也出面接待了一下。
又是一場晚宴狂歡。
岳川又殺了一只羊,把選好的羊肉放到地下冰窖凍硬,片成羊肉卷端出來。
照例是銅鍋涮肉。
但是黃鼠狼們反應平平,反而一個個盯著燒雞眼睛發光。
看到這一幕,南郭合得意一笑,然后把整盤羊肉全包了。
然后就是酒水。
黃鼠狼們菜沒吃幾口,酒是不停地噸噸噸。
無論雌雄老少,對雞和酒是愛得深沉。
不像人類,能分成辣黨、不辣黨,甜黨、咸黨,香菜黨、蒜末黨、花椒黨、姜絲黨……
岳川很納悶,吃飯都吃不到一個鍋里的人為什么會被劃分到一個家庭中呢?
為什么不是甜族、酸族、咸族、苦族、辣族?
這樣的話,不是更容易處朋友、找對象,以后過日子也能減少矛盾。
要知道,人們生活中最大的矛盾就是:
“今天吃什么?”
“隨便!”
“能不能換一個?”
“我都說了隨便,還換什么?不想吃就不吃!”
“隨便!”
餐廳角落里,五只小鬼饞得眼睛發綠。
“要不咱們隨便吃點得了。”
“我不想吃包子!”
“我不想吃烤肉!”
“我不想吃面條!”
“我不想吃豆腐!”
“我真的就想隨便吃點……”
“隨便你大爺!今天輪不到你說話,滾一邊去!”
“行!輪到我說話的時候你們他娘的也都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