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艷麗家離開,車上,周奕問道:“夏警官,怎么樣?有什么想法嗎?”
開車的夏宇認真地說道:“周警官,我以后真的要把你當做學習的榜樣,感覺你破案太從容了,就像跟著我們潘隊去辦案一樣。”
周奕知道他誤會了,忙說:“我的意思是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的任務就是幫隊里打下手,查查資料什么的,我經驗太少……”夏宇不好意思地說道。
周奕微微皺眉,他不知道這是安遠這邊的風氣,還是潘宏杰個人的行事風格。
但這顯然不行,既然是刑警,那就不能當助理用,這樣很容易把夏宇培養成一個沒有主見、缺乏獨立思考能力的人。
到時候就算他資歷上去了,也很難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刑警,而只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大頭兵。
相反吳永成在這點上,就做得非常好。
除了自己這個“特例”格外受他器重之外,他面對其他人,一視同仁,誰身上的擔子都不少,而且他還會根據個人的情況來安排工作。
潘宏杰這種帶兵的方法,太保守太老派了。
怪不得夏宇總給人一種不太自信的感覺,什么都得問潘宏杰。
“夏警官,你這話不對,咱們是刑警,刑警的工作就是破案,而不是打下手。再說了,破案這種事,既看經驗也看天賦和個人的思維邏輯,不是年紀大就一定厲害,也不是年輕就沒本事。年輕刑警不能因此妄自菲薄。”
周奕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夏宇十分驚訝,因為沒人跟他說過這些話。
他有些激動地點了點頭。
“周警官,謝謝你能這么說,你真的是我們這個年紀的榜樣。”
周奕笑了笑,問道:“那你說說,對這案子,有什么想法?”
“好。我覺得,黃艷麗在說謊。”
“為什么?”
“因為她把自己撇得太干凈了,就算她和鄭光明是貌合神離的關系,但這么久不聯系也不合常理,就算不和她聯系,總歸會和孩子聯系吧。剛才她還說鄭光明把這小兒子寵壞了,那就說明鄭光明和鄭天玉的父子關系是很好的,怎么可能這么久不給小兒子打個電話呢。”
周奕點點頭:“繼續。”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她說鄭光明是三月十六號當天走的,按照她說的,鄭光明到省城都得是后半夜了,第二天還要坐飛機去海城,再從海城出國。也就是說,按照鄭光明的行程,他起碼在國內至少還得待三天。”
“如果出了國,因為各種原因她可以借口說沒聯系,但是這三天,也沒有任何電話打過來,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