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人的運氣還不算糟糕到了極點。
在“探頭探腦”猶豫徘徊了一陣后,這些黑色粘稠液體放棄了這個石窟,繼續向前流淌、蠕動著,發出簌簌的聲音。
一直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這些東西完全消失不見,黑眼鏡才輕輕說了一聲:“走了。”
凌越才帶著他跳下了石窟。
直到這時候,黑眼鏡才有機會問她:“你知道這東西是什么?”
如果只是提前聽到這種聲音,凌越不至于那么警惕。
凌越搖頭:“我連它們是什么樣子都沒看見,不過給我的直覺,非常危險。”
其實她也無法說清楚,只是在聽到那陣輕微的移動聲的時候,大腦中某一組神經就瞬間繃緊。
無數玄妙的感官和思維,都在同時瘋狂地向她發出警告:一定不可以和這東西正面接觸!
如果不是腰包里的白璽毫無反應,凌越甚至覺得這種警告的聲音是它發出的。
然而事實證明,并不是。
太多的疑問,至今凌越也無法找到解答的方向。
黑眼鏡聞言,并不覺得她是在撒謊,而是笑了笑,說:“連小阿越都覺得危險,看來咱們得小心點。”
黑色粘稠液體前進的方向,和他們前進的方向一樣。
既然要小心點,盡量不和它碰上,兩人只能減慢前行的速度。
兩人也不知道向前走是否就能找到離開的路,但兩人都沒有提原路返回的話。
因為他們明白,往回走是絕對不可能有生路的。
繼續向前,說不定還能遇到什么轉機。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黑色粘稠液體在前面“開路”,可能有什么危險,也被那玩意兒提前消滅了,之后的一路上,兩人什么都沒遇到。
壓著速度,大概走了一天。
這一天,他們看見的除了甬道,就是甬道兩邊空了的石窟。
依舊沒有任何分岔路。
那些黑色粘稠液體也依舊在他們的前面,緩緩向前面流淌著。
脫離它本身的奇奇怪怪,它這種行為,反而有點像“巡邏”。
——按照一定的規律,定期巡邏一定的區域,確定沒有外來闖入者。
關于這一點,凌越和黑眼鏡也進行了討論,討論的結果是沒有結果。
反正他們也沒其他辦法,就這么先跟著往前面走著吧!
不過這黑色粘稠液體的速度是真不快,弄得凌越他們也必須壓著速度前行。
好在速度慢也有速度慢的好處,至少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他們連續走了一天也不至于體力透支太嚴重。
屬于邊走邊休息,隨時可以有一戰之力。
“食物的話,真餓狠了,咱們可以考慮一下那個黑漆漆的大鼻涕餅能不能啃兩口。”黑眼鏡這么說。
說得很認真,好像他真的已經考慮過無數次,那個走在他們前面的黑色粘稠液體的可食性,“就是沒有水,咱們可就難辦了。”
換了其他時候,他肯定是優先考慮“生物水循環”這個辦法。
喝尿這話,他也沒少跟同行的人說。
可不知道是不是一把年紀,反而犯了青春期才會有的毛病。
現在面對凌越,他居然很不意思說這話。
總感覺一旦說出來了,凌越就會用他不太想要的另一種目光看他。
嘖,所以說,人啊,就是不能想太多!
凌越不知道黑眼鏡心里糾結的毛病,思索片刻后說到:“既然它至今還有這樣的巡邏捕獵行為,這里一定還有其他東西。”
至于他所謂的啃鼻涕餅充饑,還是算了吧。
之前她沒看見那東西的真實面貌,經過黑眼鏡的詳細描述后,大概也明白那東西可能是什么了。
不過黑眼鏡說它是粘稠的濃郁的深黑色,倒是又和汪家總部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