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宜長公主:“衍哥,就聽你的,給他攢著,等他傷好了一次性打回來。”
蕭肅:還好還好,自家阿娘雖然嘮叨,可是嘮叨完了也就翻篇了,不會給他攢著,大哥能長到這么大,真是不容易啊。
蕭真也不想翻篇,他就是要給這兩人長點記性,否則還會有下一次。
“爹,你們是不是偷偷服過解藥?”
蕭肅閉了閉眼睛,不作死就不會死,大哥的打真不是白挨的,算了,他還是給大哥多準備一些金創藥吧。
只是蕭肅沒想到,這一次佳宜長公主竟然沒有氣得跳起來,而是怔怔出神,就連他那位最喜歡打圓場的大伯蕭駙馬也沒有說話。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蕭肅忍不住想要探頭去窗外透透氣。
就在這時,蕭真說道:“你們知道后怕了是嗎?現在提問的人是我,你們還能后怕,若是換成梁王府的人呢,若此時不是在這觀星樓,而是在金鑾殿上,面對文武百官呢,你們只一句,那酒我也喝了,能不能服眾,會有人相信你們嗎?”
佳宜長公主委委屈屈:“我們和梁王無冤無仇,為何會害他,真要害人,也要有原因吧?”
沒等蕭真開口,蕭駙馬便干咳一聲,說道:“若說原因嗎,別人沒有,你卻是有的。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梁王還是世子時,住在京城,你和他打過架,還鬧到太上皇面前,太上皇罰你禁足三個月。
當時你和我說起這件事時咬牙切齒,還說若是讓你再見到梁王,就把他大卸八塊,有這事吧?
這種話,你既然和我說起過,一定也和其他人說過吧?”
佳宜長公主的嘴巴一張一翕,好一會才小聲說道:“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若是不說,我都忘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二十多年了好吧,誰還記得?”
蕭駙馬:“我還記得,也一定還有其他人記得,對了,好像當年太上皇罰你的時候,圣上還給你求情了,你覺得圣上會不記得這件事?”
佳宜長公主可憐兮兮地望著蕭真:“兒子,你要相信我,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真的沒有殺他。”
蕭真又看向蕭駙馬,再把目光移到蕭肅臉上:“別說我娘了,就說說你們吧,或者說說蕭家,蕭家的本家就在清泉,清泉歸屬梁地,梁王是梁地之主,清泉的每一任父母官都由梁王府任命,那些父母官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小肅,你說說?”
蕭肅已經猜到蕭真要說什么了,他沒精打采地說道:“在清泉,每一任官員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給蕭家遞拜帖,交好蕭家,他們就能順風順水,否則”
蕭真哦了一聲,重又看向蕭駙馬:“俗話說一山難容二虎,更何況梁王本就是梁地的王,我說一句蕭家包藏禍心,想要取而代之,滿朝文武,甚至梁地的百姓,大多數人都會相信吧?”
蕭駙馬不說話了,屋內的氣氛更加壓抑。
還是佳宜長公主率先打破沉默:“無論我們如何解釋,別人都不信,那現在怎么辦?兒子,別人信不信我不管,你要信我們,我們真的沒有想過要害死梁王,再說,真要殺他,我們也不會親自動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