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勝秋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聊透頂,這些人都是科舉入仕的讀書人,說起這種事來,那猥瑣的語氣和街上的摳腳大漢一模一樣。
他起身走了出去,童州大雨傾盆,這里卻是晴空萬里。
見楊勝秋出去,有人啐了一口:“剛才他可是豎著耳朵聽呢,這會兒又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呢。”
“行了,人家是狀元郎,當然清高。”
“他是狀元又如何,當誰沒見過狀元一樣。”
楊勝秋聽著身后的閑言碎語,心里堵得難受,他在廊下站了一會兒,想起剛住進來時,看到不遠處有個涼亭,便走了過去。
涼亭四周長滿竹子,并沒有特意修整過,有些雜亂,但好在清靜。
楊勝秋在涼亭坐下,繼續看那本童州縣志。
忽然,有什么東西落在肩頭,又沿著肩頭落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居然是一個小小的荷包。
楊勝秋吃了一驚,站起身看向身后,微風吹過,竹葉沙沙,卻看不到人影。
楊勝秋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荷包,想了想,把荷包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里面竟是一枚戒指!
戒指已經很陳舊了,而且并非金銀玉石,而是銅的,值不了幾個錢。
但是當楊勝秋的目光落在戒指上時,整個人卻怔住了。
他拿起戒指,走出涼亭,把戒指舉到陽光下,戒指內側的四個字便清清楚楚映入眼簾。
“山門慧生”
慧生,這是他母親的名字。
慧生,慧生!
他早已不記得母親的模樣,母親死時,他還很小很小,他對母親的了解,全部來自祖父。
祖父每次提起母親,都是咬牙切齒。
“慧生那個賤人,她毀了你的父親,毀了你,也毀了我,毀了我們楊家!”
小時候的他一直不明白,祖父為何會認為母親毀了他?
明明他活得好好的。
后來他漸漸長大,他終于理解祖父了。
因為母親,父親死了,因為母親,他變成了孤兒,因為母親,他要跟著祖父四處流浪,居無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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