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股票的震蕩讓國民資產產生波動。
高麗媒體則在不斷討論高麗經濟的未來出路在哪里,擔憂如果半導體產業優勢不再,新的增長點在哪里?呼吁青瓦臺需要迅速給出對策,而不是只知道對華友好。
你很難找一個形容詞去形容他們內心的感受,憤怒、悲傷、鄙夷、不安等等,總結起來,也許還是不爽最為恰當。
在東京郊外的精密化學研究所的實驗室里,空氣中彌漫著高純度溶劑和樹脂的微弱氣味。
山口是信越化學的高級工程師,正站在一臺價值數億日元的精密檢測儀前,雙手插在無塵服口袋里,臉上面無表情,內心的焦慮情緒溢于言表。
他負責的,是公司最核心的產品之一,用于euv的超高純度光刻膠。
這種光刻膠是制造7n及以下芯片的血液,而霓虹公司在全球市場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山口的焦慮并非始于今天,它開始于去年的所謂合作。
他回想起2024年。
當時,公司高層以一種勝利的姿態宣布,已將28n成熟制程的整套技術、設備圖紙和詳細的工藝流程,以一個令人乍舌的價格轉讓給了華國。
“山口君,我們賣的是過時的工具,但賺取的是未來十年的研發資金!”當時的銷售總監在慶功宴上眉飛色舞。
但山口和研發部的同事們心里都清楚。
28n是所有后續工藝的工程基石。
在慶功宴的洗手間,山口碰到后腳走進來的銷售總監,他提醒道:“華國人不是要買芯片,他們是要買走我們的根,我們賣給他們的,是如何管理一個晶圓廠的全部經驗。”
在聚餐上還滿臉笑容的銷售總監,默默點燃了一根香煙,在吞吐的煙霧中,這位中年男子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正面的情緒。
“我們有的選嗎?我們沒得選,這個時代的麥克阿瑟正端坐在皇居旁的云端之上,逼迫我們出售技術給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你知道的事情,公司高層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千代田的大臣們又怎么會不知道?
但是我們沒得選,麥克阿瑟正盯著我們,我們稍微不順從他的意志,我們就會被從各方面教訓。
旁邊的4v就是最好的樣板。”
當時的山口只是覺得領導都是最好的演員,他們能在不同的場合戴上合適的面具,不太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誰是麥克阿瑟?4v又怎么了?
一年后的今天,他完全懂了,那位名叫約翰·亞當斯·摩根的家伙,一方面和華國聯手收割臺股和資本市場,一方面在讓霓虹半導體產業自掘墳墓。
在山口看來,也許唯一的好消息是,華國人也要一頭鉆進nil光刻機這個大坑里去。
華國突破消息傳來的當天下午,研發總監召集了所有核心工程師。
會議室的氣氛比任何一次光刻機故障都要壓抑。
研發總監直接切入正題:“華國市場對我們7n光刻膠和精密研磨液的訂單,下季度被要求削減25%。”
房間里一片死寂。
25%的削減,意味著數十億日元的損失,更意味著華國本土的材料供應商,正在以一種超乎預期的速度進入核心產線。
“但這不可能,”有人忍不住反駁,“華國本土光刻膠的雜質控制在7n良率上根本過不了關!”
總監嘆了口氣,推了推眼鏡,將一份報告投影到屏幕上。
“問題不在這里。
這份報告來自我們的情報部門。
華國政府正在對使用本土材料的晶圓廠,提供高額的良率損失補貼。
他們放棄了短期的盈利,用國家的力量在強制迭代本土材料的質量。”
他目光掃過所有人,語氣變得無比沉重:“我們賣給他們的28n技術,讓他們掌握了工藝驗證和糾錯的速度。
千代田是錯的,他們太高估了我們的控制能力。
他們以為控制了euv設備,華國就沒有辦法翻出浪花,實際上大錯特錯。”
哪怕在私下,霓虹人也不敢指責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