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清點了點頭,看向起身之后緩緩走上高臺的了性。
“日后,說不得要討教一番。”
而后便不再說話。
至此,擂臺已經崩碎,臺上的椅子也已經坐滿,板子上的牌子也已經足了數,看起來好像是要塵埃落定的樣子。卻一時間無人開口,只是用目光不斷地在臺子上的一人身上逡巡。
柳承宣。
浣花劍派。
沒人質疑其他幾家坐在上方俯瞰自己的資格,少林武當自不用提,就算是丐幫和漕幫,也是一個人多一個錢多,即便沒有絕頂和天人高手坐鎮,用一流高手也可以堆死下方的任何一個門派。他們坐在上面,說得過去。
但浣花劍派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憑什么能是“絕巔”?
是,錦衣衛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無非就是想在江湖里面立一個牌坊嘛,大家都能理解。但你能不能稍微遮掩一下?
你哪怕是找個一流里邊中游的門派,做做樣子、哄哄我們,大家嘻嘻哈哈奉承一番也就認下了。但你放這么個垃圾壓在所有人的頭上——
是不是太不講究了?
你這規矩連明面上的東西都不能讓人心服,我又如何能去遵守?
所以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一定有人不服。
也一定會有人站出來。
所有人都在等,等著有人說出那句話。
那句——
“我不服!”
騰!
后方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掙開了扯住他手臂的同伴,面色漲紅,揮著手臂指著柳承宣,高喊道。
“他憑什么能坐在那里!”
“區區二流,還不如我!柳掌門你若是有種就下來,與我較量一番!我——”
“他指鎮撫使,無禮,殺了。”
安梓揚揮了揮手。
“等,安千戶,我不是——”
青年面色驟變。
數個錦衣衛圍了過去,在青年人驚恐的眼神中,一盾砸開他的兵器,一刀豎劈頭頂,一刀橫切腰腹,一刀扎向下陰。
只一瞬,血光迸發。
青年的尸體被拖走。
“還有嗎?”
安梓揚笑道。
“哦,無需擔心。我家鎮撫使心胸寬廣、禮賢下士,諸位若是有什么意見,盡可提出來。”
“只是,不要隨便亂指,我家鎮撫使可是也坐在上面呢。”
“他老人家脾氣好,或許不在意。但我這當下屬的,卻不能裝作沒看見——倒是要提前跟諸位說清。”
他笑道。
一時沉默。
在宴席開始之時窺伺李淼的那人,攥了攥拳,又忽然放松,面無表情。
“殺人,是為了止勢。”
“但,殺雞或許可以儆猴,卻嚇不住猛虎、獨狼。”
果然,在他如此想著的同時,人群中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絕巔一級的木牌,可以換下來嗎?”
安梓揚循聲望去。
一個身材雄壯的老者,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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