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畜生不如的混賬,竟是我的親生父親!”
“最要命的,他還是個怎么都死不了的禍害!”
昏迷那么久,都能醒來。
如今還能下床,繼續給她王姮添堵。
想到樓彧拿出來的兩份文書。
不管是《請瑯琊公主和親書》,還是婚書,都不是王姮所想所愿。
樓彧雖然拿著這兩份文書,變相的威脅了她。
但王姮還是要慶幸,幸虧有樓彧,而不是其他的有心之人。
否則,被有心之人拉攏的王廩,將會讓王姮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人,真的不能再留了。
王姮在看到那兩份文書的時候,心底就涌起了濃濃的殺意。
不過,沖動過后,理智回籠。
王姮絕不會為了一個該死之人,讓自己背負罪孽。
樓彧聽完王姮的話,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好個“不需要我們做什么,只需要我們什么都不做”,他的阿姮,果然聰慧。
是啊,依著王廩現在的身體情況,不用王姮動手,只需在某些事上,沒有那么的竭盡所能,就足以讓王廩去死!
……
京城,王宅。
“公主回來了嗎?公主府的長史呢,是否已經銷假?”
王家的管事娘子,頗有幾分急躁。
王家早已被抄沒家產,王廩名下只有這么一棟宅院。
沒有田產,沒有店鋪,王廩亦沒有官職、俸祿。
全家上下,包括奴婢在內,足足幾十口人,每日里的吃喝穿用都是一大筆錢。
而這些,原本都是王姮的公主府調撥。
但,就在月初,公主有事出京,而公主府的長史,在最近幾日也因著家中有事,請了半個月的假。
每月中旬,都是公主府給王家送月供的日子,公主不在,長史請假,王家的管事去公主府的賬房,根本就支不出銀子。
不是賬房不給,而是沒有令牌啊。
若是胡亂給了錢,這虧空,可就由賬房自己填補了。
人家才不干。
賬房就一句話:只認令牌,不認人!
其實,錢糧還好說,畢竟以前公主府給的大方,府內還有些許盈余。
真正短缺的,是王廩、謝太夫人養身體的藥材。
“犀牛角沒了!人參也沒了!”
“外頭藥鋪倒是有賣的,可成色根本不能跟公主府送來的相提并論!”
同樣是人參,百年人參,跟不足十年的人參,藥效絕對不一樣啊。
同樣是百年人參,最新炮制的,跟存放了幾年、失了藥效的陳年舊貨,也絕不是一種東西。
王姮的出京,直接導致謝太夫人、王廩的藥匣子都空了。
王家的管事娘子,又是著急,又是有些擔心——
公主這一去,到底多久才能回來啊。
若是她一直不回來,王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又該指望哪個。
偏王廩還嫌不夠,上趕著找死:“怕什么?沒了王九這個不肖女,我還有姻親故舊!”
這段時間,已經能夠下床、獨自行走的王廩,頗有些飄飄然——
他與京中的世家、新貴等,都有了交情。
這不,由韋家那位名士發起的清談雅集,王廩一個落魄世家子,便收到了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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