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這次假期,你能出來玩兒嗎?”放學回家路上,雅子和林千秋有一小段路同行,她大概是猶豫了一下才問道。
今天是9月20日,土曜日(周六),上午上完課后就開始放秋分日假期了。這一點上班族們也和學生們是一樣的,所以走在回家路上會覺得今天的街道都比往常更加歡悅輕松——林千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真覺得人們說笑都要更大聲一點兒。
“當然能啊。”
林千秋想了一下就知道雅子為什么問這個還要猶豫,無非是想邀自己一起出去玩,但又怕妨礙自己用功。畢竟林千秋這學期以來的認真是看的到的,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而且她的進步雅子作為朋友也看在眼里,就更不想耽誤這個好朋友了。
察覺到好朋友的體貼,林千秋很是慚愧,大概是晚上半夜醒來,坐起身都要來一句‘真該死’的程度。
相比起雅子對她的關心,她對雅子就太平常了。這一方面是,本來在兩人的友誼中,雅子就是更用心的那個,也是雅子先找上的她。另一方面,則和她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有關。
雖說她是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而不是‘奪舍’了,所以這輩子的親人朋友依舊是親人朋友。但她到底是一下從14歲的懵懂單純,變成了一個成年女人的思維方式更別提上輩子的記憶和這輩子的記憶共同塑造了她,其中影響不可謂不大!
上輩子二十幾年的記憶一下沖淡了這輩子的一切。
要知道,這輩子重要的朋友,他們之所以親密,是因為有著共同的數年時光!對才14歲的他們來說,這就是幾分之一的歲月了。可如果加上上輩子的日子呢?就變成了人生的十幾分之一了,分量好像也沒那么重了。
當然了,人與人的感情羈絆不是這樣計算的,但這樣的變化又是確實存在的。
懷著這樣的愧疚,林千秋立刻就給出了肯定回答。而這個回答也讓雅子立刻高興了起來:“那太好了,我們約一天出去玩兒吧!我們都很久沒有一切出去了”
林千秋‘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假期最后一天怎么樣?秋分日當日得去掃墓,前面兩天的話,最好用來完成作業。這樣的話,最后一天出門去玩兒,也能玩兒地更放心、更盡興吧?”
春分日、秋分日在日本非常重要,其扮演的角色相當于華夏的清明節和中元節(雖然中元節在日本有直接繼承者‘盂蘭盆節’),是用來祭祀悼念逝者的日子。
春分日、秋分日,加上它們前后各三天,還被稱為春彼岸和秋彼岸,位于‘彼岸’中間的春分日、秋分日,也就被特別叫做‘中日’。而彼岸‘中日’,顧名思義,被普遍認為是人世最接近逝者世界的日子,所以這一天祭祀悼念逝者效果最佳。
說起‘彼岸’,曼珠沙華之所以被日本人叫做‘彼岸花’,原因之一也是它的花期和秋彼岸重合了一部分呢。
“好啊,我也是這樣想的!”雅子是一口說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