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二娃子,他現在正在睡覺,聽到陳昭的動靜后,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半個月的時間,他身上依舊纏著紗布。
但是比剛開始好多了,現在能夠進食。
“昭……昭哥!”
他想要抬起手,可卻十分緩慢。
“二娃子沒事。”
徐衛東低下了頭。
那既然二娃子都沒事,他沉著臉干什么?
陳昭頓時想到了什么,從剛剛進門開始,在病房里就沒有看到劉芷晴的身影。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蔓延。
“芷晴呢?”陳昭沉著聲音問道。
徐衛東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床上躺著的二娃子也撇過頭去。
“到底怎么了?”陳昭追問。
徐衛東琢磨了片刻過后還是選擇開了口。
“前天晚上,費濤帶人偷偷潛入醫院,想要殺二娃子。”
徐衛東聲音低沉,“被芷晴姐發現了,她制止的過程中……被費濤捅傷了,現在……”
陳昭腦子“嗡”的一聲,血液仿佛凝固了。
“人在哪?”
“在二樓的病房休息。”
陳昭二話不說,大步往二樓沖,徐衛東緊隨其后。
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他早就應該有所方便,費濤他們一直沒有回村,村長他們都覺得費濤他們不敢面對陳昭,所以這才偷偷跑了。
可他怎么就沒有想費濤詭計多端,狡猾至極,原來是想在醫院里第二次對二娃子動手,想要將他的命徹底抹殺。
陳昭死死的咬著牙,憤怒在眼底蔓延開來。
他問到了劉芷晴的病房,還沒有勇氣推門而入,只是淡淡的開了口:
“她傷得怎么樣,醫生怎么說?”
“腹部被捅了一刀,失血過多,做了手術,現在情況穩定了,縫了十幾針,她不讓我們告訴你,害怕你擔心。”
陳昭知道劉芷晴的性格,只是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明顯頓了頓,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的捏著他的心臟,感覺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陳昭調整了一下情緒,隨后推門而入。
病房門口站著兩名警署,其中一個就是劉兵,他害怕費濤他們再次過來,所以只能找警署幫忙。
劉芷晴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手臂上插著輸液管,不知道現在是在昏睡還是在睡覺。
劉兵與陳昭對視了一眼。
“陳昭,你來了。”
他們村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陳昭的心情難免會變得很復雜。
再加上他和他相處這么久,明白陳昭的心性,那些流民傷了他的家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雖然身為金屬,但這種事情也管不了太多,現在費濤的人已經找不到了,城里面許多犄角旮旯的地方,如果要排查起來都十分困難。
他們在這里躲一會兒,在那里躲一會,很難查到。
但是也并不排除他們會反過來再次傷害受害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