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明白,以周瑜之才智,必騙不了他太久。
到時候還會通知孫權設防。
一旦孫權知曉其意,必暗遷孫紹離開吳縣。
到時藏于何地便不得而知也。
所以,他縱軍疾馳,不敢停留片刻。
而渡過了山越橫行的區域,太史慈又派出了一支部隊。
這支部隊的速度比太史慈的大部隊更快!
他們人數很少,不過二十余騎,但騎的都是最精良的戰馬,馬上都是最能征善戰的戰士。
為首一人,三十余歲。
他長得極為普通,若非常年食用精糧肉蛋,便與尋常山民無甚兩樣。
即便如此,他在所有疾行騎兵中也不是很顯眼。
穿上尋常百姓之衣,看起來便如富家官僚門下的奴仆。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
太史慈麾下騎兵,皆唯其馬首是瞻。
他沒有父母,沒有名字,只知其忠勇善戰,出身曲阿。
太史慈便以“曲阿兄弟”相稱,久而久之,“曲阿”便成了他的名字。
他是太史慈最信任的部下和兄弟。
胯下騎的也是騎著太史慈的戰馬。
他的任務只有一個,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吳縣,在吳縣防御還沒布好之前,化妝成平民百姓,攻進靈巖寺,接出公子紹!
再與太史慈匯合,原路退歸。
吳縣靈巖寺原為吳王夫差之行宮,數百年間隔,本破敗不堪。
后被修繕建府,為孫紹之用,以示吳主之恩寵。
那里戒備森嚴,重兵層層把守,但曲阿有把握,能攻之而入!
又或者說,不用攻入。
孫權得到消息,必然要把孫紹接出靈巖寺,到那時,才是最佳劫奪之時。
程普到底先一步而至吳縣,但他并沒有立做嚴防死守之勢。
又或者說,防守之勢倒是做了,但他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出城排兵布陣。
他更愿意面對面的和太史慈較量一番。
憶往昔,與之酣戰三十回合,彼時已心生怯意,若非劉繇鳴金收兵,幾為太史慈所傷。
然今時不同往日,太史慈久疏戰陣,安能如昔時之神勇?
思及此,徒增嘆惋。
一代名將,竟至泯然于眾人矣。
斥候回報,太史慈大軍千人,往吳縣而來,已不過十里。
程普問及步騭:“公子紹可離靈巖寺?”
“尚未曾!”
程普皺皺眉:“還做拖延,那呂凱到底欲作何為?”
步騭想了想:“老將軍,要不要先據城防守,再做他想?”
程普冷哼一聲:“太史慈疾馳于此,定人困馬乏,不趁此時迎頭痛擊,待其養精蓄銳,又當何為?”
在程普看來,無論從兵力對比而言,戰術地勢而論,他們都占據極大的優勢!
實無必要如此謹慎。
步騭雖覺此策非至穩之舉,然程普之念,亦自有其理。
出城交戰,較之固守,更易得軍功。
不多時,太史慈軍至,他高舉手戟,指著程普道:“程老將軍,別來無恙乎!”
程普撫髯點頭:“老夫自是無恙,太史將軍驅兵至此,乃為何事啊?”
太史慈慨然朗聲道:“吳侯孫權,本非孫氏嫡傳正統,昔欺伯符所托,今僭竊吳主之位,實乃辱沒孫氏門楣。
吾此番前來,意在扶立公子紹為江東之主。
汝亦曾蒙先主及伯符之恩澤,緣何不與吾攜手,共扶公子紹登吳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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