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的滄浪劍法化作漫天銀練,一招“滄浪九疊浪”使出!劍氣所過之處,血手紛紛消散,卻見更多血水從地底涌出。
瑞云的阿鼻道三刀泛著幽藍光芒,少年怒吼著沖入血浪,一招“阿鼻道·斷虎妄”使出!刀光中浮現出冤魂虛影,將三名長老的魂魄生生拽出。
然而血浪突然凝結成巨大的修羅面孔,張開血盆大口向他咬來。
石飛揚飛身躍起,百勝刀法裹挾著冰魄寒獄之力劈落,一招“斬紅塵”使出!九道金色刀芒與修羅面孔相撞,爆發出的氣浪掀飛方圓十丈的鹽磚。他目光如電掃過鹽倉深處,只見萬俟梟的胞弟萬俟狂正在祭壇上揮舞骨刀,祭壇中央堆滿白花花的鹽引和黃金。
“給我殺!”石飛揚暴喝一聲,明玉功運轉至極致。他周身的透明玉色愈發深邃,掌心吸力暴漲,將祭壇上的錢糧連同萬俟狂一起吸來。一招“觀滄海”劈出!百勝刀法第九式祭出,刀氣化作驚濤駭浪,瞬間將萬俟狂撕成碎片。
就在此時,鹽倉頂部轟然炸裂,十八名鹽幫長老結成“天罡地煞陣”。他們手中的兵器泛著詭異紫光,竟是用含毒隕鐵打造。
陣眼處,蘇三娘的九節軟鞭纏著毒蛇,輕紗下的面容透著瘋狂:“弘歷,你殺和珅大人,天理難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哼!今天,我們要換皇帝!”
衛年華的離別鉤突然脫手飛出,鉤住一名長老咽喉:“換皇帝?如此大逆不道,我送你去閻羅殿培訓幾百年再說!”他足尖點地,借力沖入陣中,離別鉤化作寒芒萬道。凡是觸及離別鉤的惡徒,即刻和生命離別,衛年華所過之處,血肉飛濺,慘叫聲迭起。
霍訦的萬剮功與陳風的天罡點穴法左右夾擊,卻見陣法突然逆轉,十八人竟將兵器刺入自己經脈,化作十八具毒尸。
石飛揚眼中寒芒大盛,明玉功高速運轉下,他的肌膚近乎透明,一招“焚天地”劈出!終極殺招落下,九道火焰刀芒沖天而起,與毒尸群轟然相撞。
高溫與劇毒的交鋒中,整個鹽倉開始崩塌,無數金銀鹽引如瀑布般傾瀉。
當晨光刺破云層時,茱萸灣已成一片廢墟。石飛揚站在堆積如山的錢糧前,手中捏著萬俟梟的幫主令牌。令牌背面刻著一行小字——“與兩淮鹽政共榮”。
他望向揚州城方向,嘴角勾起冰冷弧度:“高恒、普福、盧見曾……你們的死期,到了。”沈清如遞上染血的布巾,輕聲道:“皇上,霍姑娘的飛鴿傳書!”
石飛揚展開信箋,熟悉的字跡力透紙背:“濁浪滔天處,自有明月照。北疆無異動,勿念。”
他將信箋貼在心口,明玉功悄然運轉,將那抹溫度永遠封存。
遠處傳來官兵清點錢糧的報數聲,三百萬兩鹽引分毫不差。
石飛揚握緊蟠龍玉佩,望著東方漸白的天空,側身對衛年華說道:“衛愛卿,派人回京傳旨,高薪養廉,讓攝政王颙琰給全國官差加薪,人均加薪一百兩銀子,從本月開始執行!瑞云,你率御林軍,即刻啟程,將繳獲所得錢糧,即刻送往京城,入戶部金庫。”
“喳!”瑞云、衛年華單膝跪地接旨,應令而去。
……
揚州校場的血腥味混著梅雨,在青磚縫隙里凝結成暗褐色的痂。石飛揚端坐在朱漆公案后,明玉功將周身寒意凝成霜花,簌簌落在批紅的斬立決文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