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喂他豬飼料,讓他變得過度肥胖。
肥胖到他的父母都極端厭棄他,不愿再管他的死活。
這些都是他最初的手段。
那是他最恨的時候。
也是他最開始著手報仇的時候。
他沒有留任何余地。
怎么殘忍怎么來。
秋榕榕是幸運,也是不幸。
她來的時候,他剛報仇的那股新鮮勁已經過去,他本就需要沉潛一段時間,也有心思,有精力,陪她玩一場長期的游戲。
秋榕榕喝了大半碗粥。
她肚子疼,臉色難看地放下碗。
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周景行在粥里下藥了?
“怎么了?”周景行察覺到秋榕榕嘴唇突然失去血色。
“疼……”她捂著小腹,冷汗直流。
“你睡褲上有血。”
“我去趟洗手間……”秋榕榕忙不迭站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秋榕榕宮寒,氣血嚴重不足,所以月經從來不準時。
之前因為她有意調理,來月經時已經沒那么疼。
這次,短短半個月身心折磨,讓她身體變得比之前更差,來月經時也比之前更疼。
家里的衛生巾用完了。
秋榕榕坐在廁所上,捂著小腹緩了緩,她在痛感稍微弱下時,讓周景行幫忙買衛生巾。
不知道別的綁匪會不會幫人質買衛生巾。
反正周景行買回來了。
還是她常用的那款。
把自己清理干凈后,秋榕榕回床上蓋好被子躺著。
花瓶里的蘭花撐不了幾天。
如果沒有一具好身體,連基礎的應付他們都做不到。
周景行給她泡了杯紅糖水。
“疼,不想動。”秋榕榕蜷縮在被子里。
“你前幾次沒那么疼。”
秋榕榕心想,那怪誰。
她身體本來就差。
需要一直調理才會慢慢變好。
若不是遇見他,她不會這么慘。
她明顯是怪他的表情。
沒藏住。
她懨懨的眼神。
她臉頰蒼白,唇色很淡,像泡水的宣紙,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疲倦的透明感。
“我喂你。”周景行假裝沒看見那眼神,他把她扶起來,給她腰部墊了個枕頭,然后用勺子挖著紅糖水,一勺一勺喂她。
只要沒下毒,他給,她就吃。
秋榕榕覺得多吃點就多補一點。
喂完后,周景行說:“你休息好,三天后和我一起出門。”
三天,是花敗的時候。
秋榕榕細長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
他看見她抬起眼,眸光靜靜地望著他。
秋榕榕聲音有些發緊:“你要帶我去哪里?”
“公海。”
周景行沒解釋具體去公海做什么。
秋榕榕想起江無渡在暗網上發的照片,六神無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