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弗寒問:“耀兒,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
沈成耀在大雞腿和大肘子之間艱難抉擇,忽然又瞥見掛在墻上的劍,脫口而出道:“我喜歡舅舅的劍!”
沈弗寒有些意外,但還是頷首道:“只要你答應舅舅一件事,等你再長大一些,舅舅便將這把劍送給你。”
“真的嗎?”沈成耀忙問,“什么事?”
沈弗寒循循善誘:“以后舅母說話的時候,你要認真聽,如果出現姓裴的,或者世子,亦或是齊國公府,你便告訴我。”
沈成耀點頭如搗蒜:“好!”
見他答應的干脆,沈弗寒滿意道:“過幾日,我送你一把小木劍,你若是用的熟練了,我便送你現在可以使用的、真正的劍。”
舅甥倆達成一致,時間也差不多了。
回到院子,沈弗念一句廢話都沒多說,馬上帶著兒子回去了,生怕打擾兄嫂。
溫嘉月也沒什么好說的,抱著昭昭回房了。
各自梳洗之后,溫嘉月哄昭昭睡覺。
沈弗寒道:“我來吧。”
溫嘉月詫異地看他一眼,沒推辭,他樂意做這種事,她自然樂見其成。
她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后背上卻落了一只大掌,輕輕拍著。
溫嘉月疑惑地看向他:“侯爺,你拍我干什么?”
“哄你睡覺,”沈弗寒繼續輕緩又規律地拍著她的背,低聲道,“閉上眼睛。”
溫嘉月覺得有些不自在,小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哄我做什么?”
沈弗寒道:“你比我小七歲,我多照顧你一些又又何妨?”
溫嘉月怔了怔,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沈弗寒口中說出來的。
“看我做什么,”沈弗寒微微垂眼,看向女兒,“昭昭都快睡著了。”
溫嘉月還是難以置信地盯著他看,沈弗寒是不是被雷劈了,以至于性情大變?
在她的注視下,沈弗寒卻神色不變,將熟睡的昭昭放在最里側。
“看來你比昭昭難哄,”他靠近她,“我再多哄一會兒。”
他的聲音很輕,不再像凜冽的冰,而是如清風一般惹人迷醉。
借著月光,溫嘉月怔怔地望著他。
許是月色過于朦朧,將他俊朗凌厲的輪廓變得格外柔和,連眼神也多情。
他凝視著她,慢慢吻向唇瓣。
溫嘉月沒有任何抗拒的感覺,新奇地感受著他的手落在她的發梢,緩緩拂過臉頰,掠過手臂,停在腰側。
炙熱,滾燙。
沈弗寒眸色漸深,欺身靠近。
呼吸交纏間,他克制著自己的動作,低聲問:“阿月,可以嗎?”
他希望她答應,又希望她不答應。
昨日在書房已經有過一次,今晚若是再有一次,便是打破了不能連續行房的規矩。
她真的這么喜歡溫和體貼的男子嗎?
沈弗寒屏住呼吸,等著她的回答。
溫嘉月覺得自己做了一場飄飄然的美夢。
夢里,沈弗寒極盡溫柔,不管做什么都會征求她的意見。
溫嘉月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弗寒。
但太溫柔也是一種折磨,她低泣道:“夫君……”
沈弗寒撥開她汗濕的鬢發,誘哄道:“阿月,叫我的名字。”
溫嘉月唇齒微張,蹙眉不語,這樣不上不下的,她難受極了。
沈弗寒啄了下她的唇,啞聲道:“叫弗寒哥哥。”
縱然不喜歡這種膩死人的稱呼,但是只要是裴懷謹有的,他都要有。
溫嘉月目光渙散,什么哥哥?
她想不起來,便沒再管,哀求般地催促道:“夫君,你別這樣了。”
沈弗寒神色微冷,她為何不肯叫?
他深呼吸了下,繼續說道:“叫弗寒哥哥,我便滿足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