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步伐輕快地離去,溫府的馬車很快走遠。
沈弗念嘟囔道:“這么干脆地走了,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過既然溫若歡已經走了,她自然不會再去問,看向溫嘉月。
“大嫂,走吧,我回去跟你細說蕭溯夜的事。”
她剛往溫嘉月的方向走了一步,身前便橫了一個胳膊。
汪嬤嬤狀似恭敬道:“沈三小姐,離您成親還有半個月,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快隨老奴回常樂院吧。”
沈弗念瞪她一眼:“我跟我大嫂說幾句話而已,礙著你什么事了?”
“這是長公主殿下的命令,老奴不敢不從,”汪嬤嬤一板一眼道,“還請沈三小姐體諒老奴。”
一個奴才而已,真是反了天了!
沈弗念怒火中燒,還想跟她嗆,溫嘉月搶先出聲。
“念念,成親是大事,有的忙呢,你先回常樂院吧。”
既然李知瀾不想讓她跟沈弗念接觸,她不接觸便是。
不然到時候還要疑心沈弗念是不是將溫若歡喜歡沈弗寒的事告訴她了。
萬一不準備下藥了,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若是又換了一種法子害她,更是得不償失。
沈弗念還是氣不過,她可不是任奴才拿捏的人,揚聲道:“我今日偏就不回了!”
溫嘉月看向沈弗寒,這種時候只有大哥能治妹妹了。
沈弗寒自然知曉其中利害,冷聲道:“三妹,不許再任性。”
見景安侯也站在她這邊,汪嬤嬤的腰桿挺得更直了。
“大哥,”沈弗念難以置信道,“我怎么任性了?她一個奴才憑什么踩我頭上?”
“長公主派來的嬤嬤,自然是代表長公主的,”沈弗寒皺眉道,“不許胡鬧。”
沈弗念這才渾身一激靈,差點忘了,汪嬤嬤身后還有長公主,若是因此得罪長公主,那就不好了。
她不情不愿道:“我知道了,等我有空了再來找大嫂。”
溫嘉月默默地想,不出意外的話,只有成親那日才會見到沈弗念了。
沈弗寒頷首道:“你安心待嫁便是,一會兒我和你大嫂去一趟凝暉堂,與祖母和四弟說一聲。”
一聽不用見祖母,沈弗念馬上通體舒泰,還有這種好事?
她干脆地擺擺手:“行,那我回常樂院了。”
奶娘抱著昭昭回正院安置,溫嘉月隨沈弗寒去凝暉堂。
路上有些安靜,溫嘉月怕他舊事重提,主動開口。
“三妹的嫁妝也該預備著了,夫君打算準備什么嫁妝?”
沈弗寒瞥她一眼:“終于舍得叫夫君了?”
“什么舍不舍得的,你本來就是我夫君。”
沈弗寒翹起唇角:“嗯,我本來就是你夫君。”
溫嘉月一頭霧水,他為何要重復一遍她說的話?
“三妹的嫁妝,我會給她準備得極為豐厚,”沈弗寒道,“定然不會讓人有指摘的地方。”
溫嘉月遲疑道:“但是蕭公子那邊怎么辦?”
蕭將軍一家人都在邊關,對此事還一無所知呢,蕭溯夜手里能有什么銀子?
而且,成親這種大事,同不同意是一回事,他們就算有千里眼順風耳,今日便回來,也不一定能趕上婚宴。
沈弗寒寬慰她道:“無妨,三妹向來不看重這個,溯夜堅持回京,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他們能成親就行了。”
見他這樣說,溫嘉月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了。
“對了,”她忽然想起一事,“蕭將軍府空置多年,我派些人手過去打理吧?”
既然蕭溯夜的身份人人皆知了,以后自然是要住在將軍府的。
沈弗寒頷首道:“阿月真是思慮周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