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涼州兵力如此,強攻之下要想收復,恐怕難如登天……”
張淮深沉聲回應劉繼隆的情報,劉繼隆聞言也頷首道:
“我軍底蘊淺薄,若要開戰,最起碼需要五千甲兵,所調動民夫更是不可少于兩萬。”
“兩萬五千人,每個月的口糧便需要兩千余石,若是算上拉車的挽馬、耕牛,最少又是一千多石豆料。”
“如果不能速戰速決,后續消耗的糧食還將更多,僅憑甘州恐怕拿不出那么多糧食。”
“因此我的看法是盡可能的在山丹開辟荒田,同時提前兩年運輸糧食來山丹儲備。”
“除此之外,軍事上率精騎侵擾涼州,盡可能削弱他們的輕兵和甲兵。”
“如果能在野外消滅他們,那攻城時就能減少許多麻煩。”
“我軍前幾次收復五州,主要得益于城內外軍民配合得當。”
“如今涼州五城番人強而漢人弱,即便城內漢民有心殺敵,卻也不是四周番民的對手。”
“唯有盡可能的削弱番民數量,才能為漢民創造機會。”
長篇大論說完,劉繼隆便歇了一口氣,安靜等著張淮深給自己回復。
張淮深沉思片刻,隨后才后知后覺的抬頭,一臉古怪道:“你說了半天,無非就是想讓我把鄯州漢人留在你這里,同時多運些糧食過來。”
“額……”劉繼隆有些尷尬,但還是解釋道:
“從張掖前往最近的番和城需要三百四十里,而從山丹前往番和城只需要二百里。”
“平日里這一百四十里還不覺得有什么,可若到了戰事僵持的時候,這一百四十里便是民夫三四日的腳程。”
“不說這三四日的腳程,單說民夫在這三四日所消耗的糧食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因此……其實……額……山丹是最好的選擇。”
劉繼隆這番話是實事求是,張淮深也知道,但他心里總覺得自己被劉繼隆算計了。
只是相比較自己吃癟,他更在意能否收復涼州,打通河西走廊。
“罷了……”
張淮深站了起來,對崔恕吩咐道:“尋間休息的院子給我。”
話音落下,他再看向劉繼隆:“說好的一萬羊群我帶走,軍馬和鄯州百姓就給你留下吧。”
“今年秋收之后,若是各州皆是豐年,我會讓人運糧前來的。”
“謝刺……”劉繼隆大喜過望,只是不等他感激,卻見張淮深打斷道:
“別急著道謝,我也有要求。”
“刺史請說。”劉繼隆拱手作揖,十分乖順。
張淮深瞥了一眼他,末了才道:“明年這個時候,山丹的耕地和牧群若是沒有增長,你便自己負荊請罪,徒步走去張掖吧!”
此話說罷,張淮深向外走去,崔恕連忙跟上帶路,劉繼隆則是拱手作揖,大聲感謝。
“末將……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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