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婆子自然有她的思量。
這日日做這些磋磨人的活,日子長久了,蘇氏也會心生厭煩,到時候她孫兒即便模樣再俊俏,蘇氏看著也會生厭。屆時又談何和孫兒做夫妻,做娃兒他娘?
老漢進了屋,何老婆子使喚陸鳶:“你打一盆水送進去。”
又壓低聲音說:“順道給我瞧瞧這李老漢干得咋樣。”
陸鳶點了點頭,轉身去打水。
端水進屋的時候,陸鳶聽見老漢小聲惋惜道:“這么好的后生,下半輩子都要躺在床上,可惜了。”
陸鳶聞言,看向床上的男人。
其實只要能證明他還是能感知外界,能聽得到人說話的,就有可能通過說話和感知,激活殘留的神經通路,屆時就有可能會醒過來。
但要是腦死亡了,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放下水之后,她也沒出去,只是在老漢脫祁晟褲子的時候,她避諱地移開了目光。
老漢是個男人,沒啥好顧及的,而且手法也糙,陸鳶在一旁都能聽得到粗布在皮膚上摩擦的聲音。
祁晟的意識是被粗重的手法給搓醒的。
意識逐漸清醒,他甚至能感覺到有人提著……
提著他那處!
這是做什么?!
細微刺痛感傳來,他就明了。
擦洗!
是誰?!
大山已經不過來了,那就只能是寡婦了!
她、她她,竟就這般拿著,提著……
最近的刺激著實太大了,刺激得祁晟已然生無可戀了。
陸鳶待了一會,就出去了。
老漢給祁晟擦洗后,順道給他翻身側臥一會。
他出了門,拍了拍手,與他們說:“我已經清理過了,一會幫阿晟翻正身就好。”
說到這,又道:“多大點事,一刻時都不用,晌午我再過來。”
李老漢腿腳不便,也干不了重活,只能種點菜。這每天過來三刻,就能有三十五文工錢,不掙白不掙。
李老漢一走,何老婆子忙問:“李老漢干得咋樣?”
陸鳶點頭:“搓得還挺干凈,挺全面的。”
那力道都能趕上搓澡師傅了,泥垢也都下來了,能不干凈么。
何老婆子聞言,松了一口氣,慶幸道:“那就好,早知道一開始就尋李老漢了。”
但琢磨了一下,陳大山退還了二十文,說到底她也是掙了的。
過了一會,陸鳶才轉身回屋,打算把水端出來,順道把換下的褲子與墊布也拿出來。
進了屋,搬起水盆準備出去時瞟了一眼祁晟。
就這一眼,她看到了祁晟的臉色再次如昨日那樣發紅。
不,應該說比昨天還紅,連耳朵都是紅的。
這……
莫不是真的是有意識的?
她做護士,沒有那么多的專業知識,但也知道這植物人要是有意識,就能微弱的感知到外界的聲音。
興許他方才沒聽見老漢的聲音,誤以為是她給他搓的身子?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她得問問之前照顧祁晟的陳大山,祁晟之前是否也紅過臉。
要真有意識,以后多刺激刺激,沒準就真能醒過來了。
他要是能醒,做夫妻和生孩子這兩個困擾著她的問題,就可以都不作數了。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